人们惯常关心或者津津乐道的谈论是年轻男女的卿卿我我、搂搂抱抱,而把薛世三这些上了点年龄的人的性.爱追求和激情忘得一干二净。
上了点年纪的人的激情并没有泯灭,他们的性.爱不是抛在觝角旮旯里一块无人问津的小石子;也非荒原大漠中一片随风飘零的落叶,而是一只久经洗礼徐徐生辉的琥珀,幽怨地辉发着纯真的光芒。
上了点年纪的人的情感很纯真,很厚重,很值得玩味,绽放着人性不灭的光泽……九十岁老儿依旧对小姐兴趣不减便是实例。
郑爽一脑多用地思考着薛世三和药蠹师太的风流韵事,不禁有点欣欣然。
薛世三十几年前在皇宫做殿前都指挥使,年龄应该是四十多岁,而药蠹师太的年龄只有二十几。
二十几岁的药蠹师太一定是被皇上慢待的娘娘和妃子,见薛世三人高马相貌堂堂;便就主动送上门去的。
男人惯常用下半身思考问题,送上门来的香饽饽不吃白吃,吃了也白吃。
可是薛世三这么一吃便把问题吃出来了,他把人家娘娘的肚子搞大。
皇上的女人被臣子搞了皇上处死他那是天经地义,可皇上害怕事情暴露后有损皇家尊严;从护短角度出发给薛世三找了一个政治罪名将他逐出宫去。
现在薛世三63岁,但健壮的身躯不输给三四十岁的小伙子;而药蠹师太也就四十多岁还是女人的黄金时段,激情爆发出来后按捺不住也是常理之中的事……
郑爽一边给张浪清理胳膊上的浴血,一边想着薛世三和药蠹师太的事,宋朝晏殊那首《浣溪沙》便就浮现大脑之中:
一曲新词酒一杯。
去年天气旧亭台。
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识燕归来。
小园香径独徘徊。
……
晏殊《浣溪沙》的词句在郑爽脑子里仿佛演电影一样袭过来复过去;张浪胳膊上的神经、血管、骨头也在思考问题的同时衔接一起,缝合起来。
这就是郑爽郑爽一脑两用的特点,彼此在脑子里活动相互不受影响。
鲜儿姑娘见郑爽给张浪把胳膊安接成功,不失时机地将她和师傅药蠹师太研制的一种药膏涂抹上面;尔后用消过毒的棉布将胳膊包扎起来。
郑爽好生奇怪,问了一声:“鲜儿小妹,你这涂抹的是什么药膏!”
鲜儿姑娘听郑爽喊她鲜儿小妹,掩嘴一笑道:“这种药膏叫断臂再生膏,是武林界的奇门秘药;武林界门派决斗以大力金刚指断人肢骨仅此药可以救生,其药为清凉芬芳的黑色膏状;续骨疗伤功效如神!”
郑爽听鲜儿姑娘如此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在后世阅读武侠小说知道武者之间相互施毒致对方于死地,有解药可以拯救。
可现在薛爷爷的相好和私生女儿竟然研制出这种高效良药,不得不是他相信人上有人,天外有天的真谛。
郑爽十分虔诚地向鲜儿姑娘深深一躬,气得站立一边的薛瑾儿吹胡子瞪眼睛。
薛瑾儿恨不能上前吭咬郑爽几口,心里叫骂着:这个登徒子真是采花高手,瑾儿在前面已经警告过他不能鲜儿姑娘起歪心,可他还是……
郑爽不知道薛瑾儿正在恨他,见鲜儿姑娘给张浪胳膊断裂的部位涂抹上断臂再生膏;慌忙屋里屋外四处寻找到两块竹板洗干净,夹在张浪续接起来的胳膊上牢牢固定住。
张浪从床榻上站立地上感激涕泪,道:“郑爽小弟,你真是扁鹊在世,华佗再生;张浪终生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张浪说着突然单膝跪地给郑爽叩头,被郑爽一把拎起来道:“张大哥这是干么!”
张浪站立起来看向薛世三道:“老将军阁下,萧挞先那些鞑子现在什么地方?张某要为死去的10个兄弟报仇,砍下他们的脑袋!”
郑爽听张浪提起萧挞先,这才想起被尒达几人捆绑起来押往北边树丛中的张士用、胡汉智、周汉河。
郑爽沉吟片刻看向薛世三道:“爷爷,现在天已暗黑;擒获的鞑子明天处置还是……”
薛世三扬扬手臂斩金截铁道:“好事不过夜,我们马上就处置萧挞先那些鞑子兵;尔后在中心草场弄个篝火晚会庆祝庆祝!”
薛世三说着看向张浪道:“张将军,接下来的事不用你出手,唱主角是药蠹师太;药蠹师太研制了几种毒药,我们就在萧挞先这几个鞑子身上做个试验……”
郑爽瞠目结舌,脑子里顿时乱成一团麻;薛世三说的用契丹俘虏做毒药试验的话,不禁使他想起后世的日本侵略者。
日本侵略者入侵华夏后在东北边境搞了一个731部队,在华夏人身上试验毒气毒药;薛爷爷也要……
郑爽心中想着,似乎才明白薛世三让马萧特意从轮子沟把药蠹师太和鲜儿姑娘请来的真正用意……
这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不人道?
在豺狼面前大讲人道和良善不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