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现在千雪似也更加关注手头上的事情,因此去见君鲤和汐月上神的次数少了很多,她现在已经分身乏术,但是让凰陌惊异的是,千雪除却了要忙族内的大小事务,但还会利用新任妖王要去各界摆放之便,探入各界一些奇怪的地方,亦或是无间,或是沉水,总之要去的地方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而去了那一处,牧若便会在那一处开始画阵法图,凰陌不知其意,但见那阵法之中逐渐汇聚出来黑色的烟雾,牧若将那些烟雾收集在一处,放置在瓶子中交给千雪,千雪手捏着瓶身闭着眼睛,似是在感知什么,过了半晌后沮丧的摇了摇头,牧若的眉头拧的更紧:“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吗?”
千雪摇了摇头:“我看到的是一片空茫。”
牧若面色忧色蒙上,千雪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莫要着急,这都消失了多久了,一时半会怎么可能会找得到。”
“……”牧若不语,半晌后站起身:“是我的法力还不够……”他忽的捂着额头跪倒在地上,面色冷汗滚滚而落,千雪大惊失色:“你这是怎么了??”
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脸色骇人的苍白,千雪也顾不得许多,将他扛在肩膀上,思虑了一下还是折返到了临近的苏继山,牧若之前在此处居住时,似是比在妖界舒心些,他若是身体再出现了什么事情,在此处调养生息也是好的。
汐月上神一见到千雪拖着昏迷的牧若出现在家门口时,明显的愣了一下,赶忙将两个人迎了进去,幸好君鲤先前才不久来过,想必那个大忙人短期内是不会出现的,千雪也就这么放心的将牧若撂在了这里。
牧若的身体和其他的人全然不一样,汐月上神特意熬制的药草自然也是没有用的,千雪见到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的褪去,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难不成…你又想喝血了?”
牧若紧蹙着眉。
她心底不由得喟叹,她还以为之前的每日饲养就足够让他恢复了,但是现在看来,他果真还得需要一直补给,若是他早就告知与她,她也好早发现牧若的异样,他这样是忍了多久?
千雪将脖领翻下去,露出来纤长的脖颈,凑到牧若的嘴边:“诺,不要忍了,快点喝了吧。”
牧若还在兀自坚持,他压抑着自己的本能去抗拒鲜血的诱惑,千雪心底忽然升腾起来异样的感觉,她低声道:“反正我吃的多,血量几天就补了回来,但是你这样下去又有何用?我一个人是不行的。”她低声哄着:“你就权当是为了我,将自己的身体照顾好罢。”
话音落下后,牧若似是找回来了些神志,他颤抖着将扶着她的脖颈,凰陌甚
至也能感觉到他的獠牙抵住她脖颈的触感,就在感觉要刺入皮肤的瞬间,她忽然福至心灵,抬起眼见到那门扉处一闪而过的衣角,她的心中一颤,那衣料自己在熟悉不过的黑缮丝,正是当初千雪耿耿于怀被当作君鲤长衫的衣料。
若是这个衣料是她自海市寻来的,那么穿着它的人只有一个。
不等她回过神想要追出去,那尖利的牙已经没入了她的脖颈,传来的剧痛让她的注意力全部转移了回去,牧若似是被她的血吸引到有点失去了理智,大手扣住她的肩部,让她更是动弹不得。
这样一幅样子,是不是被君鲤见到了?
千雪默念着自己不过是个粮食,正待要救助濒死的人,强忍着不将牧若的手推开,等牧若将她松开后,千雪已经眼冒金星,晃了晃脑袋,脖子上的伤痕隐去后,推门而出,见到那不远处高大的几抹身影,几乎要觉得天要亡我。
汐月上神见到千雪走了出来,道:“那孩子如何了?”
“已经好多了。”千雪莫名的觉得心虚低下了头,而君鲤亦是将视线从她的身上挪开,但是让她感到吃惊的是,当初那个被她连怼带赶送回去的小神女居然也在这里,她看了一眼千雪,居然很难得的笑容洋溢:“方才我们要进屋子,感觉姐姐似是在忙,所以便就在这里等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小妮子绝对是在报复她那一日的仇!
但为何好巧不巧,便是在她给牧若进食恢复的时候,却被君鲤和采薇撞了当场,就现在这个样子,她着实也没有办法说清楚,只得将话题引开,好不尴尬的开口:“你们也来了?”
君鲤顿了一下,言简意赅的抛出几个字:“有事。”
有事也没有这么巧的吧!这是天要亡我?
采薇看起来倒是心情不错,笑眯眯拍了一下手道:“哦!差一点把要事忘了!”她摊开手对着汐月上神道:“上神,这是母妃托我给您的。那一日确实是我太过于冲动,就这样脑子一热就来看望您了。这是给您的赔礼。”
她手上拿着一束开的正好的缇娜花。
汐月上神的神色微怔,将花接了过来:“有多少年没有见过此花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此物了,如今再见却已经是这种境地,当真是让人怀念无比。”
“母妃也教导了我许多,还望上神原谅我上次的过错。”采薇低语道忽的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