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真相后,他露出苦笑,但是又觉得有些许疯狂的意味在其中,他将汐月揽在怀中,汐月稍许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推开他。他闭着眼睛,只是一笔交易也好,她属于他,他一定会待她很好很好。
时光还长,他拥有足够的耐心,让汐月忘记殷爵。
只是他从未想过留给他的时间本就不多。
鬼王说到这里,停驻了片刻,并未再往下说去,凰陌听的很是入神,她坐在师父旁边咬着一牙瓜,见到鬼王居然将目光对向了自己,她一个激灵,听故事的欲望盖过了想要拔腿而逃的冲动,忽的福至心灵:“难不成您是渴了?我去给您斟茶!”
凰陌一个扭头殷切的跑没影了,鬼王道:“这个小家伙你是从哪里弄得的?脾气秉性倒是与汐月有几分相似。”
君鲤亦是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迷雾当中,含笑道:“这个倒是让人意想不到。”
“你在担心那个小姑娘?”鬼王问道。
君鲤将目光转移回来:“此话从何谈起?”
“你一直都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甚至可以说是毫无遗漏。”他指了指凰陌坐过的板凳和抱着吃的点心:“这一点倒是随了你的父亲,他虽然性格跋扈,但却意外的细心。虽然有时候细心的让人讨厌。”
“您与我父亲亦是朋友,那么我母亲是因为何事而与您解除了婚约呢?”
“你既然不是被神界派来打探我的,那么此事我为何要告知与你?”鬼王的眼睛又眯了起来,隐约透露着威慑的光,君鲤不动声色道:“这件事情牵连甚广,即便是您不说,除了我之外,神界亦是会派遣其他的人来此,即便是您抵挡了一次,也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们不会和我一样与您促膝长谈,只会让您烦不胜烦,我想您应该也深知,纸始终抱不住火的道理。”
“你是在威胁我?”
鬼王的语气低沉了下去。
君鲤欠身:“您是我的前辈,晚辈自然不会造次,晚辈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罢了。”
“即便是到了不得不和神族拔刀相向的地步,你当我会怕了那黄口小儿?”鬼王冷笑道:“这件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我奉劝你也莫要趟这个浑水,你的父母都已经栽进去了,难不成你也想重蹈覆辙?”
他的话里有话,君鲤眼神一沉,他父母果然与当年的事情有关。
但是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让鬼王不惜封界拒绝与任何人的来往,因为所谓的神魔有别,而父亲殷爵被封印在冰山之原,母亲被贬为了凡人遭受生生轮回转世之苦,这种解释一直留存于史实当中,简而化之成为了一出爱情的悲剧,流传给世人当作身份有别在一起的反面教材。
但母亲绝不
是那一种不顾全大局只被爱情一厢情愿冲昏头脑的女子,父亲也不是被愤怒冲昏头脑不顾一切就去挑起神魔战火的魔君,鬼王的描述里面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活的自在潇洒,有着不与世俗同流的勇气和开阔的胸襟,这样的人,岂会因为儿女私情枉顾天下苍生?
这简直是对他们付出的努力莫大的侮辱。
他的手中捏着那一片勾玉,这是母妃留给他唯一的线索。
“你的那个小姑娘,可不是普通的妖怪。”鬼王忽的说道,他见到凰陌朝着自己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脸僵硬的江渚,君鲤一直都沉默着,忽点头道:“我知道。”
鬼王扭过头看着他眼中难辨的神色,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近,江渚手中还端着那盘热气腾腾的包子,走到清越面前笑得谦卑和谐躬:“这是鬼王特意嘱咐给您的点心,做的不好,还望殿下勿怪。”
清越看着那热气腾腾的包子,将愕然的目光转移到了鬼王脸上,被直接戳穿了伪装,鬼王面上有点挂不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观望大海波涛。
凰陌忍住笑意,将茶递给了鬼王过去,清了清嗓子道:“师父?”
君鲤回过神来,目光在她脸上不着痕迹的划过,将茶取来,方才想要说什么,忽然听到了平地一声惊雷,大地忽然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四个人都没有站稳,清越方才拿起一只包子还没入口,那盘子就翻到在了地上,心疼的清越直吸气,这震动来的太快,君鲤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将凰陌护在了怀中,等待站稳后,瞧见往生海那头居然溢出来了遮天蔽日的黑烟,鬼王神色大动,几乎一瞬间煞白了脸色,也顾不得他们三人,朝着那月处踏海而去。
清越眼瞅那包子也吃不得了,连忙收进了自己的衣袖里,见到神尊带着凰陌两个人及有默契的一个八爪鱼的抱住大腿,另一个像是丝毫不受影响的展袖而起,却没有一个人想起目前只是个凡人的清越,为了防止自己成为不小心改了他人命途,他艰难的御剑还得要避开那些交错的线,等到摇摇晃晃落到了那处时,却怔住了。
那极为庞大硕目的明月中,隐约的浮现着无数金色的字迹。
那光芒不是月亮自己产生的,而是那些悬浮半空的无数字叠加在一处形成的。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