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陌转眼瞧着这场地,睁大了眼睛朝着四周看去,高大的黑色树木林立四方,天际上垒着一层接着一层的阴云环绕,雾霭沉沉,压抑的紧,自天际上悬着巨大的月,但是不知为何会这么晦暗无光,除却了脚底铺就延展遍洒银月的,散着淡淡白色光芒的草外,半空中亦是存在像是人界萤火虫一样不断飞舞的东西,凰陌伸手接了过来,那蓝色的光一触便在自己的手心上凐灭了,留下来了一滩像是灰烬的东西,凰陌道:“这是什么?”
九婴也看了一眼,道:“这是魂魄燃烧之后残留下来的灰烬。”
“魂魄?!”凰陌吓得赶紧把手给拍了拍,有意识的开始躲避起来了那熠熠发光的东西,往上看去,再那高山耸立的尽头处还算是灯火通明,给这个衰草寒烟的不毛之地增添了一丝的烟火气息,凰陌指着那一处道:“大大,我们去哪里是吗?”
九婴反而摇了摇头道:“我们暂时不去,我想先在四周逛一逛。”
大大发话了,自然是要听从的,凰陌便是随着九婴踏上了路途,这鬼族和她还是有一点渊源的,他们当初在锦州所见到的鬼王女便是传闻中从鬼界和一部分族人逃了出来到了这里,她现在也很好奇究竟是为了什么会让鬼王的公主反目,这鬼族看起来和那个国师的术域是一场的布置和场景,倒是让人感觉到了熟悉,鬼族虽然是比魔界更萧条寒冽,但是不至于会让鬼王女觉得过不下去的地步。
凰陌一边走着,一边又想到了清越,师兄是鬼王之女唯一的骨血,他终有一日会来到鬼族亲眼看一眼族人生活的地方,她现在倒是帮助了师兄先行探路,想一下也算是有点用处。
而被凰陌惦记着的师兄现在正晕着,君鲤一手提着昏沉过去的清越,在缭绕云雾当中下沉,这脚下的黑暗仿若是永无止境,让他产生了一种一直下去会直通到地狱的错觉。然他们去的地方比地狱更深,倒也毗邻相靠。
鬼族,在天帝口中在数万年以前,甚至是他还未出生的时候便已经封闭了自己,对于六界来讲,他们是唯一一个数万年都没有和其他界相互来往的地方,而问及原因,那故弄玄虚的天帝也只是摊手道:“谁知道呢?也许是鬼王自恃清高,觉得自己没什么要和其他人往来的必要。”
鬼王此人知之甚少,君鲤在天界时还翻了一些关于鬼王的记载资料,这一届的鬼王可以说知道的事情屈指可数,也没有做出来什么让人觉得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件来,应当说做的最被记载进史书里的,便是关上了自己家大门的事情。
问及鬼王,天帝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道:“若是要我来说,这个人是个死
板了过度的人罢了,我也与他没有什么交集,只是我还小的时候,也在神族举办的大典上见过此人,他不怎么开口说话吗,要么是个哑巴,要么就是个城府极深的人,着实有些棘手。”
所以这种棘手的人和事情都推给了他去办?
“但是鬼王和你的母妃似是关系不错,我见到他们坐在一起饮酒鉴月。”
没想到母妃还与鬼王有交集,这一点倒是让君鲤没想到。
倘若母妃当年就是来到了鬼界后便再也没能回到人界,当初究竟是做了些什么。
问及鬼王,天帝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道:“若是要我来说,这个人是个死板了过度的人罢了,我也与他没有什么交集,只是我还小的时候,也在神族举办的大典上见过此人,他不怎么开口说话吗,要么是个哑巴,要么就是个城府极深的人,着实有些棘手。”
所以这种棘手的人和事情都推给了他去办?
“但是鬼王和你的母妃似是关系不错,我见到他们坐在一起饮酒鉴月。”
没想到母妃还与鬼王有交集,他们居然还闲情逸致的喝酒寄风月?倘若母妃当年就是来到了鬼界后便再也没能回到人界,那么在这里应当是有着关于解答他心中疑惑的线索。
身形轻飘飘落了地,将现在昏迷不醒来的清越放置在了一边,他举目四望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着实是个荒芜之地,鬼界和魔界是毗邻之地,但也只是靠的近而已,君鲤在神界《创荒》一书中了解过,鬼族与其他六界都不相同,正如神界有着至清之气,而鬼界亦是处于最浊之处。
如果不是如此,清越是鬼族的钥匙,想过要悄无声息的潜伏进去这个地方,除非能找到这一把钥匙。
这个是至关重要的一点。
鬼族究竟是为何封界,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
书中所记载的关于鬼族的事情虽然不多,但是也是大概的能够窥见一斑,鬼族身处最污秽的地方,修为一般若靠近了便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痛苦,汇聚的六界浊气变作了息毒,每隔百年便要进行祓除净化的仪式,但自鬼族封界之后,再也未举行过仪式。
这种看起来像是自寻短见的做法,着实不是一介之主会做出来的事情,书中亦是对鬼族之主独断专行的举止义正言辞的提出来了这是弃整个六界于不顾的自私自利的做法,但是真实情况究竟是如何,确是君鲤现在有些不大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