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已经无言以对,只能抬头遥望茫茫苍天。
慕容老爷在转醒之后,为了不让这三代单传的独苗自此断后,就着手让人去寻找得道高人,他认定了那只芦花鸡是妖魔,迷惑了自家儿子的神志。三喜闻之就想笑,哪有妖魔是变作一只鸡来骗取凡人的,要是迷惑也是一只妖媚的鸡妖吧。但是无论如何,至少不用整天蹲在墙上听墙角了。
三喜从墙上跳了下来,落地便幻化成了一个和尚。
她学着人界的人,一路走着一路摇着铃,还不时地吟出两句:“妖魔鬼怪勿近身,普天渡世亦成佛。”然后从拐角处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走到了慕容府还故意停了下来,抖了抖自己的衣裳,面色凝重的靠近过去:“此地妖气盛行啊……你们府内最近有人生病吗?”
守门的面色微怔,道了句大师乃神人也,慌忙就将她迎了进去。
“老爷,老爷,外面有一个大师,他说咱们府内有妖!”守门的迅速的去将慕容老爷请了出来,三喜也不多做停留,径直就朝着慕容清的书房奔去,速速解决她也好趁着师傅那个唠叨的老头子回来之前若无其事的赶回去。
三喜一把推开门,慕容清还在提笔查阅书籍,一看到三喜,俊秀的眉头微蹙了起来:“你是何人?胆敢私闯办公重地?”
一旁的芦花鸡也被吓了个不轻,咯咯的叫着,慕容清慌忙将它抱在怀中安抚,温柔的说道:“没事的,别害怕啊。”
三喜汗颜,您和一只芦花鸡有什么可秀恩爱的!
将将赶来的慕容老爷见此又差点背过气去,他喘了喘几口气朝着芦花鸡叱责道:“孽障!大师在此,你还不现出原形?!”
三喜:“……”
芦花鸡歪了歪脑袋:“咯?”
慕容清如临大敌般将芦花鸡护在胸口,愠怒道:“父亲,你莫要再做这些无用之事!婉儿不过就是一只芦花鸡罢了,您为何就是容不下她?”
“你,你你你如此愚昧……这还得了!!”慕容老爷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扯住三喜道:“大师,您来做主!”
三喜还未开口,慕容清却抱着芦花鸡,迅速的朝着一旁逃了去,三喜一惊,慌忙就追了上去,但是人多眼杂,她也无法使用法力,只好一路跟着他没命的追去。
“诶,喂!——我说你能不跑了吗?”
三喜怎么说也是个披着高大威猛的和尚外皮的小姑娘,怎堪那慕容清如同护崽的猫一样抱着芦花鸡就飞快的没了身影。她跑得几乎断了气才追上,为了不让他再起戒心不得不解除了伪装。慕容清看到身后再也没有了府内的追兵,才停了下来,看着追赶上来的披头散发
的小姑娘,略带警觉的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追着我?”
“我……我是你手里的那只鸡的前主人!”三喜脑子迅速一转,马上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施施然的上前扑了半步,看着慕容清怀里的鸡嘤嘤嘤的哭道:“哎呦,小花,我好想你啊,没有你在的日子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啊咩……”
慕容清颇有些意外的看了三喜一眼,转而朝怀中的鸡问道:“你认识她么?”
芦花鸡:“……咯!”
三喜:“……”
慕容清:“……”
慕容清又正色道:“我不是已经用重金买下它了么?至今你们家还要反悔不行?”
三喜拼命摇头,声嘶力竭:“我爹娘是趁着我不在才将小花卖给了你,要是我在一定会保护它的,花花可是我的好妹妹啊!我们一直姐妹相称,誓约生死同穴,如今她随了你,我还如何一个人在世界上孤单的活下去啊嘤嘤……”
若是旁人见到这茬事,定然以为三喜是个疯子,但是同样是个疯子的慕容清眼中,却是上演了出姐妹情深的戏码。
慕容清脸上有些动容,微微带着歉意道:“我竟然不知世间还有如此珍爱婉儿的人,这样罢,我再给你纹银十两作为补偿好么?”
“你这个俗人!我和小花之间的羁绊可是用金钱可以衡量?”三喜不喜反怒,掷地有声:“就算你拿金山来,我也丝毫不会让步!”
慕容清的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不由得放下了芦花鸡,附身对三喜道:“没想到你个姑娘年纪轻轻,竟然不为金钱所诱,着实让我等佩服。”
三喜一愣,他的束起的长发顺着他的动作散落在她的脸上,带着温凉如丝的触感,眼眸如玉,诚恳真挚。让她一时间差点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就在这片刻的间隙里,芦花鸡敏锐的感觉自己被似乎要被第三者插足了,愣是挥舞着翅膀朝着三喜扑了过来,却没想到慕容清一个侧身,芦花鸡径直砸到他的肩膀,慕容清一个趔趄就朝三喜倒了下去,三喜被他堵住嘴唇的时候还在愤然的欲哭无泪:不愧自古书生最无用啊!老娘的清白就这么毁了!
“啊呀!”慕容清一个激灵慌忙起身,看着三喜颤巍巍的泫然欲泣的盯着他,连忙想去扶她,却猛然缩回的在空中乱舞:“对不起姑娘,我我我,我是不小心的,这这这,我并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