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过你的!”
“你放心,我呀,就是想找你玩玩,”顾遇说着,就冲谢缕挑了挑眉,整个人都显得放浪形骸。
其中一个小厮松了牵红绸子的手,从地上拾起一捆麻绳,用一端捆住了谢缕的两只手,另一只则是紧紧的系在旁边一匹骏马的马鞍上,谢缕仿佛已猜到了顾遇要对他做什么,直至此时也不肯求饶,威胁道:“你你你……你可别乱来啊,不然我就叫我妹妹来收拾你!”
顾遇不屑理会他,见准备妥当了,便吩咐另一个小厮松开红绸子,又给那小厮指了指前面的店肆,说道:“这绸子用完了给人家还回去,别让人说我顾子壬借东西不还。”
“诶,好嘞,”小厮应了一声,这便拿着绸子急匆匆跑过去,顾遇这才顾上谢缕,吊儿郎当的说道:“你害我破了相,我原想把你的脸也割破了,可你这模样实在不入眼,割一刀对你来说,怕也是无所谓的。”
原先那小厮系好绳子后也回到顾遇跟前来,看了谢缕一眼,就提醒道:“九郎君,差不多就行了,可别闹出人命来。”
顾遇只瞧了他一眼,并不搭理,而后就翻身跨上马,一手勒缰绳,一手握马鞭,策马而去,谢缕被绑了,只得跟在后头叫骂。
原先顾遇骑马只是慢步,他尚且能踉踉跄跄的跟上,可骂得厉害了,顾遇自也恼了,自然而然就疾速起来,谢缕这两条腿的,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的,当下就跌倒在地上,任由自己被他这么拖着。
夏天衣着单薄,就这么在地上拖着,未多时就磨得浑身都擦破了皮,左右两边停下来看热闹的百姓亦是愈发多了,谢缕疼得哭爹喊娘,又不时大骂:“顾子壬!你这个忘八端!你不得好死!”
顾遇坐在马背上,回头看了谢缕一眼,而后转过头去,却是仰天大笑,也渐渐的放慢了速度,他正得意的时候,忽听身后一阵哄闹,只听人拍手叫好,言道:“女侠好身手!”
他回头看着,竟是一个少女持剑飞天追来,斩断牵住谢缕的麻绳,少女继而高抬手臂,自袖中飞出一支袖箭来,正中马屁股,马儿受了惊,顾遇一时惶恐,原想翻身下马,左脚却踏了空,坠了下来,吃了满身的痛,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
“玉……玉枝……”谢缕趴在地上,烂泥似的,动弹不得,只等着玉枝过去扶他,玉枝却无暇理会他,只冲到顾遇跟前去,将剑架在他脖子上,顾遇吓得不轻,正想挣脱,玉枝却冷冰冰道一句:“刀剑无眼,顾郎君可要当心啊。”
顾遇闻言,未敢再动弹了。
“玉枝,把剑放下,”谢徵带着尤氏兄弟,拨开人群,不疾不徐的朝顾遇走去,一双美目紧盯着他,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这样的一副神态,却偏偏又显得她极是孤高冷傲,也正因如此,她才有不怒自威之态。
“妹妹?妹妹!我妹妹来了!”谢缕连唤两声,谢徵不曾回头看他,尤氏兄弟将他扶起来,他便也费力的跟在后头走了过去。
顾遇见谢徵走来,既不跪地行礼,也福身施礼,却是微微别过脸去,一言不发,谢徵看着他,也不言语,顾遇回过头来偷偷的看了她一眼,终于还是屈服于她的威严之下,福身行了礼,怯怯道:“见……见过衡阳郡主。”
谢缕走到谢徵身侧,摆着臭脸颐指气使,说道:“妹妹,你看看他把我伤的,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的,你……你可得替我出了这口恶气!”
闻言,谢徵侧首看了一眼谢缕满身的血印,便又回过头来盯着顾遇,以谢缕这般仗势欺人的做派,如若受人欺负了必然会报上家门,这个顾遇,他动手伤了谢缕,她原也不在乎,可他明知谢缕背后是她,还要当街霸凌,显然是与她难堪!
“顾九郎好生威风,望族之后,门庭显赫,所以就当街恃强凌弱?”谢徵如是问责,顾遇并不反驳,只道:“是他先欺负我!”
不等谢徵询问,谢缕先开了口:“是我先动了手,怎么了?你坏了的好事,老子没弄死你算轻的!”
“你住口!”伴随着谢徵的一声呵斥,一个响亮的耳光也扇在了谢缕的脸颊上,谢缕怔住了,顾遇也愣了一下。
“你……你为何打我!”谢缕又惊又恼的瞪着谢徵,谢徵指桑骂槐的说道:“出入青楼,不以为耻,反倒还引以为豪,出手伤人,又这般有理有据,怎么,你是不是还想上天啊?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谢缕低头不语,顾遇亦是低下头来,不敢与谢徵相视,他自然听出来了,谢徵这话,可不单单是骂谢缕。
话音落下,忽闻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而后只听一声疾呼:“子壬!”
谢徵侧首看去,就见是顾逊翻身下马,快步走来,而那顾遇也像是见到了靠山一样,瞬间就有了些底气,回头奔向顾逊,唤道:“七哥!”
顾逊见谢徵在此,起先是含情脉脉的看着,而后缓过神来,就拉着顾遇朝她走近了两步,躬身作揖道:“下官顾子庚,见过衡阳郡主。”
“左仆射不必多礼,”谢徵仍然微微侧着身子,面朝着谢缕,并不正视顾逊。
顾逊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