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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2 / 3)

溃烂感染,这……”

未等陶弘景说完,谢徵便已心急如焚,赶忙说道:“可县侯伤得极重,如若伤口不包扎,万一碰到了,岂不是更不能见好?”

陶弘景思忖良久,回道:“县主言之有理,县侯伤在腹部,是最容易碰到的,包扎是必然,可为防止伤口溃烂,这几日,恐怕得委屈县主多为县侯擦拭伤口,纱布和金疮药也需换得勤快些,等到伤口愈合结痂了,这纱布就不必包着了。”

原本陶弘景口中的委屈谢徵,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可谢徵倒是不羞于此事,却皱着眉头说道:“我这粗手粗脚的,只怕弄疼了他……”

陶弘景属意谢徵为桓陵擦拭伤口,正是说她这士族贵女自小养尊处优,手脚自也细腻,未料谢徵反倒说她粗手粗脚……

“县主不必忧心,只需跟着下官学就是了,这本也不是什么难事。”

话正说着,原先那个丫鬟已端了一盆热水走进来,走到谢徵跟前来,轻声唤道:“谢娘子。”

谢徵听唤,紧忙拿起铜盆中的手巾,捻着手将手巾在颇烫的热水中摆了摆,而后又不时吹着风将手巾上的水拧地稍干,这才交到陶弘景手上,陶弘景本能的道了声谢,便顺势接过手巾,细细的擦拭了桓陵伤口上的汗珠和脓血,言道:“县主往后,便像下官这样,拿手巾蘸点热水,沿着这伤口,把旁边汗和脓血擦掉就行了,擦干净之后再上点药,最后再拿个干净的纱布包扎上,这就好了。”

“这我倒是会的,就是怕弄疼了他,”谢徵接过满带污血的手巾,丢进一旁丫鬟端着的铜盆里,陶弘景说道:“本就是有些痛的,县主只要手轻些,不要太重就好,免得碰到伤口。”

陶弘景说罢,这就站起身来,而后在随行小厮手提的药箱里翻出一瓶金疮药粉和一卷纱布来,递到谢徵手上,说道:“这金疮药和纱布,够四五天的量,若是用完了,县主差人去下官府上取。”

“好,”谢徵点头应了一声,陶弘景随即就拱手作揖,低头道:“下官告退。”

谢徵却又将他叫住:“太医令留步!”

陶弘景驻足,回首看着谢徵,未等她开口询问,他便道:“县主是想问下官,县侯究竟何时能够苏醒?”

谢徵淡淡一笑,并不回应,陶弘景会意,便回道:“这不好说,也许一两日,也许十数日,县侯身上这伤,总归不轻。”

听闻此言,谢徵心里头竟是愈发没有着落了,她神情萎靡,只淡淡说道:“知道了,有劳太医令走这一趟,琼林,送送太医令。”

“是,”曾琼林应允,这便又带着陶弘景和随行小厮离开。

谢徵心情沉重的坐回软垫上,微微抬手,不由自主的伸向桓陵的脸庞,她轻抚桓陵脸颊,面无表情的低语道:“县侯,你最好快点好起来,你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必定亲手杀了你那个弟弟。”

她猜想桓陵是否能听到她说的话,如若能听到,必定会醒过来了。

毕竟,桓陵对他那个弟弟,似乎很在乎。

可桓陵依然沉睡不醒,谢徵收回手,沉默良久,忽然冷笑一声,望着桓陵,说道:“看来县侯如今是不在乎你那个弟弟了?”

话音落下,桓陵依旧是双目紧闭,谢徵于是又道:“那正好,我这就去杀了他,以消我心头之恨。”

“……你怎么还不醒……”

“……你快点醒过来啊……”

“……桓郎……”

谢徵长叹一声,而后就见玉枝从外头走进来,急匆匆的禀报道:“娘子,适才尤校送了口信过来,说二郎君昨晚在醉仙楼和舅爷喝酒喝到半夜,被舅娘领回李家去了。”

“他伤了县侯,还跑去御史大夫家住了一晚?果真明目张胆!李家不知道他伤了县侯?还是……”谢徵并未继续说下去,然而以她这般多疑的性子,如今竟想到李叡是不是和桓让一样,也投靠了萧晔。

如今这世道,连父子都可以兵戎相见,更何况舅甥呢!

谢徵虽没有往下说,可玉枝也已听懂了她言外之意,她连忙为李叡开解,说道:“娘子多心了,舅爷入仕数十载,历经两朝,是最清楚党派之争的利弊的,他断不会利欲熏心的。”

“那许是李家还不知仲璇的事,这样吧,晚些时候,你去李家把御史大夫请来,就说县侯受了重伤,他这做舅舅的,总归要来看看外甥的,届时告诉他,县侯是被仲璇伤到的,看看他是什么态度,”话说到此处,谢徵对李叡,到底还是有些防备。

玉枝颔首答应,谢徵而后又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刚过午时。”

“午时?”谢徵起身又撑着床沿欲要站起身来,玉枝也近前去搭了把手,谢徵而后思忖道:“午时,仲璇该散职了吧。”

“是,他应当是去吃中饭了,适才尤校说,看见他在广阳门旁边吃鸭血汤。”

“哼,”谢徵哂笑,言道:“他如今竟落魄到如此田地了?”

玉枝未语,谢徵继而又道:“取我的长剑来,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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