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好,便问殿下将卑职讨去自家做府兵了,后来……”
前朝时萧道成夺权,袁粲曾带兵讨伐,此事对于徐渭来说颇是隐晦,徐渭不敢直言,只接着说:“后来袁粲兵败,卑职身负重伤,逃到建康城外,被一个北魏商客救起,便跟着到了沛县。”
“原来如此,”谢徵看他穿着这一身具服,又道:“不过,你如今已入编北魏,与太子殿下再无关系了。”
“不!卑职生是南朝人,自当效忠南朝,”徐渭说话间字字铿锵,仿佛是肺腑之言,他又道:“太子殿下于卑职有知遇之恩,是卑职一生之幸,卑职一辈子都记得,如今殿下受伤,卑职自然也要出一份力。”
“出力就不必了,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只希望徐将军不要与人透露殿下的行踪,”她也曾在齐王府住了十多年了,在府中也好,出去行军打仗也好,她与萧赜向来都是形影不离的,她可不记得萧赜身边还有个姓徐的部曲。
看这徐渭言谈间情感真切,可她又怎么能分辨出他所言究竟是真是假?眼下萧赜身负重伤,若是出了什么划子,可不是她担待得起的!
“卑职…”徐渭自也知道自己身份不明,不足以叫谢徵对他放下戒心,却还是想为自己争辩两句,谢徵打断他的话,不大客气的说:“殿下还需休养,不好被打扰,徐将军还是请回吧。”
主人已下了逐客令,徐渭自然不可多留,他只得离开,临走时又道:“卑职还会再来的,告辞。”
谢徵看着他离开,仍然心有余悸,便唤了小厮来,她取下发髻中的一支白玉簪子递给小厮,吩咐道:“小兄弟,有劳你替我当了这支簪子,到对面的医馆买几副药回来。”
她说着,就将药方子给了他,接着说:“这是药方子,余下的钱,你再替我雇辆马车,我要去渡口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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