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香喜出望外,原本泛红的眼睛里,迸射出惊喜。
“当真?”
燕少洵微微一笑,柔声道:“比珍珠还真。这世上真心待我之人不多,我总是要好好珍惜的。”
烟香大为感动,扎进燕少洵怀里,嘤嘤嘤哭泣。
“烟儿,时间不多,你且听我仔细说,有什么不明白的,马上问我。放心,我定能保你周全。”
燕少洵眼中的嫌恶之色,很快闪过,转而又是情深义重的模样。
烟香知道轻重,很快起身。
燕少洵附耳细细说来,烟香不住点头。心里欣喜若狂,要是一切顺利,那自己就能为五皇子立下汗马功劳,到时候也能稳居嫔位,就是为妃也未尝不可。
“五皇子,你放心,奴婢一定会按照您说的去办。”
燕少洵在她的丰臀上重重一拍,笑道:“你可真是我的解语花。”
“五皇子,那奴婢先行告退。”
烟香带着满脸春意退下,燕少洵则还在反复推敲,看看计划是否天衣无缝。
其实不止白贤妃她们惊诧,就是燕容凌对于琪贵人有孕的事情,也是惊疑不定,召了王琅进宫商议。
“二哥,你说琪贵人有孕,是真是假?”
王琅肃然立在书桌旁,低声道:“坊间虽然有以假乱真的药,但决计骗不过,宫中的三位御医同诊。”
“我也知道,所以觉得奇怪。父皇十多年没有添子嗣,琪贵人这一胎,来得蹊跷,让人措手不及。”
燕容凌倒不是,怕这孩子长大之后与自己夺皇位。而是原本后宫的格局,对自己非常有利。现在这样,福祸难料。
王琅压低声音:“其实宫里一直有传言,当年皇上大病一场,御医用了猛药,皇上不可能再有子嗣。”
“可靠吗?”
“至少七成可靠。”
“那琪贵人的身孕,从何而来?”
燕容凌不是没有想过,琪贵人有可能怀的不是龙胎,只是这猜测太过惊骇,他不敢说。
王琅收起严肃之色,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娇笑道:“也许是做梦,梦到的。宫里侍卫,御医那么多,总有不怕死的。”
燕容凌叹口气,从书桌椅子上起身,来到窗前太师椅前坐下,并招呼王琅过来对坐。
“过来,喝口茶,替我好好想想,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琪贵人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宫中秘法可辨皇室血脉,从未出过错。”
王琅款款走过来,嫌弃道:“茶有什么好喝的,上酒还差不多。”
“白日酗酒,你是想看孤又挨骂?”
燕容凌斜了他一眼,推了一盏茶过去。王琅举起茶盅,如同喝酒一样,痛饮一杯。
然后才正色道:“这事情的确没有这么简单,听钟桃娇说,琪贵人昨儿还挑衅了明珠。很显然有恃无恐,怕是有什么依仗。”
“琪贵人同明珠,本就有点嫌隙,上次明珠想收拾她,还是五哥保下了她。”
燕容凌随口说道,说完之后突然一惊,与同样想到一处的王琅,交换一下眼色,两人都静了下来。
半晌之后,王琅才低声道:“他有这样大的胆子?”
燕容凌则想得更深,冷笑道:“他不仅胆大包天,而且可能还打着,一箭双雕的主意。要是他用这个,父皇盼望已久的龙胎,来陷害孤,可真是百口莫辩。”
“这,应该不容易吧?”
王琅略一思量,都觉得不是万全之策。
燕容凌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有什么不容易的,我看,他就是打的这个主意。用这个孩子来诬陷孤。”
“太子殿下,你且想想。琪贵人如今有孕在身,基本不可能同你单独相处,如何陷害你?”
王琅见多了后宅肮脏之事,其实,后宫也是如此。
燕容凌反驳道:“琪贵人有孕,孤总要送贺礼吧,万一她在贺礼上做文章。”
“这还是不现实,因为太子你总不可能,送吃食或者衣物,这样容易下手的东西。您大可以送一些摆件,或者是一些玉器字画。”
王琅觉得,还是没有猜对,应该不是。
燕容凌又道:“她不会单独和我相处,可总会在女眷中同明珠相处吧?会不会她的目标是明珠呢?”
“如果琪贵人的目标,是明珠。那你就不用担心了,有钟太后在,随便她怎么样,也翻不出风浪。这些后宫的伎俩,钟太后才是最拿手的。”
王琅说完之后,又道:“太子殿下,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那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实在是不知道,他们究竟会如何行事。况且我也想看看,她如何栽赃到我身上来?”
燕容凌长舒一口气,微微一笑又道:“二哥,不如你回去问一下王老夫人,看她知不知道,这些后宫的伎俩。”
“算了,问我祖母还不如问我。她横行霸道一辈子,我祖父可是连个屁都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