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灵郡主皮笑肉不笑回答道:“这就不劳王老夫人挂心,我们都没有小孙女,你不也把孙媳妇当宝吗?”
王老夫人正中下怀,顺着说下去。
“这怎么能一样,我的是孙媳妇,可是自家人,以后安国公府也是要交到她手上的。难道,那方小姐,也是你孙媳妇不成?”
给福灵郡主几个胆子,她也不敢这样当众承认。
她勉强笑道:“这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都老了,管不了这么多。”
“你哪里就老了?我看你老当益壮,当年萧靖那孩子,不就是你一手包办?听说他可是怨了你半生。如今萧遥可是年少得志,你可不要又来这套,小心晚年凄凉。儿子没了,孙子又离心。”
王老夫人这话,就比较重了。
福灵郡主脸色一变,回道:“我晚年如何不用王老夫人操心!你要是有空,还是让王琅少流连烟花之地,免得气着少夫人,动了胎气。”
“想不到,宜国夫人果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家那个不成才的流连烟花之地都知道。还是萧状元好,要是我家琅儿能这样乖,我怎么会去拆他的台?”
王老夫人为了于舞也是拼了,将福灵郡主的皮都扒了。
福灵郡主的声音都气得高了几度,喝道:“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拆台了?我萧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路不平有人踩,我就是看不得有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就只道作天作地。当自己是老封君?其实就是个老顽固!”
王老夫人的话刚说完,福灵郡主还来不及回嘴,钟太后就开口圆场。
“好了,你们一人少说几句,都黄土埋脖子的人了,火气还这样大。是哀家招待不周?还是牡丹花儿不好看啊?”
李家老夫人忙附和道:“这些牡丹可都是名种,随便一盆也是国色天香。”
“那倒是,这里的花儿,都是皇帝特意让人给哀家培育的,就为了让哀家在你们面前涨涨脸。”
钟太后诙谐的笑语,让大家都笑起来,哪怕福灵郡主再恼怒,也只能忍着。
范家老夫人精神也好,看了看四周,笑道:“先前那个方小姐舞跳的不错,这儿开阔又漂亮。不如把那些小姐们召集起来,让她们表演一点才艺,也让我们乐乐。”
“也好。绣春,去,通知那些小姐,愿意表演才艺的都报上来。你再让人去把小五和小六叫过来,今儿人多也开开眼。”
钟太后乐得做一个顺水人情,反正来的都是盯着侧妃之位的,索性给她们方便。
如此一来,各位心怀鬼胎的老夫人,一个个都觉得不虚此行。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金美贞公主,突然开口:“太后娘娘,可否请皇上一起过来?我也有才艺想展示。”
钟太后看着垂眸行礼的金美贞,笑道:“皇帝日理万机,高丽公主有才艺,可以留着下次国宴。一会儿,小五和小六过来,你想展示就展示。琥珀,去让贤妃带几个妃嫔过来,也来热闹热闹。”
这边顾芳华,还在奚落方苗苗,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火气有点大,可能是被那红玛瑙珠串气的。
“方小姐,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大可以找人先探听探听。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以为飞上枝头就是凤凰,还不知道是孔雀,或者山鸡。”
李家三小姐在旁边大开眼界,明珠郡主火力全开,简直就是锐不可当。
这气势,这话语,她无比感谢自己打主意的,是六皇子燕容凌,而不是萧遥。要不然,被人这样一数落,还不羞愧欲死?
方苗苗的脸色青白交加,本该低头安静受了这辱,可她在陕北多年称霸多年,性子本就暴躁。
又被顾芳华这样一激,一时受不了屈辱露出原形。
“明珠公主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说什么山鸡孔雀,还是先自个儿好好掂量掂量。既然早晚要做别家的人,还是不要先把谱摆这样高,讨人喜欢都不会,还不知道什么苦头在后头。”
方苗苗如炮仗的话语刚说完,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这里是皇宫。
她面前的也不是陕北的官家小姐,而是大周独一无二的明珠公主。后知后觉慌得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顾芳华巧笑嫣然,制止了要忍不住出手的钟桃娇,笑看着跪在地上的方苗苗。
“方小姐,你果然心直口快,本宫喜欢。可你要是能有骨气到底,本宫倒是高看你几眼,可你如今这模样,是想说本宫仗势欺人吗?”
先前方苗苗的声音有点大,引来附近的不少小姐,好几位都走在附近,只是不敢走过来。
方苗苗垂着头,倒眼看到左右两边都有不少裙摆,干脆一咬牙豁出去了。
“明珠公主饶命!臣女再也不敢了!是姨祖母对臣女看重,臣女也是推拒不得,求公主饶命!”
方苗苗的无耻,震惊了钟桃娇。
京城里的小姐再怎么还是要脸,她几时看见过这等撒泼不要脸的人。
“你含血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