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历来看不上打女人的男人,可岳容这颠倒黑白,自私无耻的样子,让他破了戒。
“你不想说是吗?要不是岳鹏率先投敌,做了细作泄露情报,我父亲当初根本不会苦战无援,战死沙场!”
威远侯一想起,岳容知道这些事,还骗了自己三十多年,就忍不住喉间腥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岳容,你骗得我好惨!我竟然和害死我父亲的仇人,同床共枕三十多年,还生了三个孩子,我对不起父亲,对不起萧家列祖列宗!”
要不是心里还记挂着山海关的战事,威远侯能当场自刎谢罪。
看到气的吐血,痛苦不堪的萧靖,被他那一巴掌打在地上伏着的岳容,也说不清楚是畅快还是心疼。
她仰起头,将眼泪逼回去,冷静道:“你动手吧。”
“我现在不会动手,等山海关战事平息之后,我会把萧磊和萧勇带过来,你亲口告诉他们你的罪孽之后,再杀了你。彦军!”
威远侯话音刚落,彦军推开门进来,拱手道:“侯爷。”
“从现在开始,她不准人伺候,不准出这间屋子,你严加看管,如有任何异常,准你先斩后奏。”
随后,威远侯停顿了一下道:“要是山海关破了,就先杀了她!”
彦军眼角余光都没有看岳氏一眼,低头领命道:“是,侯爷!”
“不行,他不行!他是燕如荇的人!”
岳氏惊恐叫起来,威远侯却已经转身离去,她只看见彦军转过头,露出阴冷的笑脸。
威远侯将侯府,所有能召集的亲兵,都召集起来,然后将其他奴仆也召集起来,全部聚在威远侯府大门口。
“大家安静,我要告诉大家一个消息。马上就要有一场大仗,蒙古和女真联合起来,不日就会攻打山海关。我现在就会带人前去,在朝廷援军到来之前,死守山海关。你们愿意前去杀敌的,就站在左边,不愿意的,去右边领银子,各自回家。”
此言一出,那些奴仆们都炸开了锅。
一名年轻力壮的小厮,站出来高声道:“侯爷!奴才愿同侯爷一起!”
随后,大部分奴仆都站了出来,只有极少数的人选择了去领银子。站出来的人被编成两个小队,由彦林安排。
北安郡王匆匆骑马赶到,看这个出征的阵势,惊讶道:“侯爷,你这是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郡王来得正好,我本要去郡王府找你。女真和蒙古联合起来,不日就会攻打山海关,我带他们前去守卫山海关,沈州就交给郡王了。”
威远侯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将北安郡王炸得头晕眼花。
“侯爷,这可不能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给朝廷的密折,我前些日子就八百里加急送出去了。只是如今寒冬,援军要来也需要时候。”
看威远侯不似开玩笑,北安郡王慌了:“侯爷,这女真和蒙古联盟,能守得住吗?”
“守不住也要守!除非我萧靖战死山海关,否则他们别想踏进山海关半步。我会让人马上通知五皇子和明珠郡主离开,万一山海关破了,希望郡王能守住沈州,等朝廷援兵。”
说完,威远侯对着北安郡王,行了一个军礼。
北安郡王咬咬牙,还礼道:“萧将军放心,我燕长峰也将与沈州共存亡!萧将军放心打仗,沈州粮草丰足,我保证后方补给。”
“多谢郡王!”
威远侯拱拱手,刚调转马头,却发现萧遥和五皇子等人,就在不远处。
他们骑在马上,明珠郡主也从马车里走出来,站在马车车辕之上,静静看着自己。
燕少洵率先打马上前,来到萧靖面前,慷慨激昂道:“威远侯不必多说,强敌伺绕,本皇子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必与山海关共存亡!”
威远侯有点感动,不过还是拒绝道:“五皇子,您千金之躯,还是带明珠郡主尽快回京。”
“威远侯,你放心,我燕少洵不是孬种,愿为保卫大周,尽我一分力,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犯我大周者,虽远必诛!”
燕少洵趁机喊起口号,一时间“犯我大周者,虽远必诛”的口号声音,响彻云霄。
顾芳华虽然也被这气势所感动,不过她不会让燕少洵借此机会,收获萧家军的爱戴,收为己用。
她低声吩咐钱公公,钱公公运气丹田,突然发声,犹如一声狮子吼:“安静!”
这声音震耳欲聋,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顾芳华这才开口道:“威远侯,战场上的事,本郡主和五皇子都不懂,就不来山海关为你添乱了。免得你既要守卫山海关,还要分神照顾我们。”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威远侯暗自点头。
顾芳华紧接着又道:“不过本郡主和五皇子都不会走,我们会在沈州,为侯爷呐喊助威,等侯爷大胜而归。”
燕少洵还想说话,被也上前来的钟子斌拉拉衣袖制止,又看顾芳华瞪着他,只能憋屈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