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你们和谁玩呀?”
“谢玲、柳青青她们,昨晚就约好了,院子里没人,应该是还没出来。”
“她们没出来,你们去干嘛,都给我不许去。”陈春红喝止道。
“妈。”刘艳鼓了鼓腮帮子。
陈春红不理会小女儿的撒娇,目光严厉盯着她问道:“老师要你调班的事,为什么不和家里说?”
“我和爸说了。”
话音一落,刘春生倒抽了口凉气。
得了,不帮他分辩,还推锅给他,急忙要解释撇清,却又听刘艳继续道:“妈,之前老师没说要家访,而是让你和爸有一个人去学校,你最近一直上夜班,白天要补觉,于是我和老师说,爸今天上午会去学校,就没告诉你,但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爸,只是没想到,不等爸去学校,何老师提前上门来了。”
“妈,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我不想去何老师的一班。”刘艳说着说着,整个人就趴到她妈膝盖上了,见她妈没有推开她,又再接再厉,“你看,何老师不喜欢二哥,也不喜欢我,一听说我要考第二名,就不要我了……”
“胡扯,”
陈春红只觉得哭笑不得,忙喝斥一声,打断小女儿的胡说,又是气得不行,抬手大巴掌朝小女儿屁股上,大力拍了一下,“哪有这个意思,你倒说说,有你这么气老师的嘛,不考第一名,去考第二名第五名的。”
没见老师脸都气青了。
“我就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你就给我信口胡说。”陈春红看着小女儿眼珠子咕噜直转,忍不住又拍打了一下。
刘艳连忙闪躲,“妈,痛,别打了。”没躲开,反而往她妈怀里扑腾,腻在她妈怀里。
大夏天的,早上都热得慌。
很快,陈春红推开了她,“坐着,好好说话。”把人提溜起来,放到桌旁的长凳上,刚才何老师过来,他们早饭还没吃完。
刘艳跟没骨头似的,坐到长凳上,依旧歪靠在她妈身上,“妈,你上了一夜的班,吃完早饭,赶紧去补觉,养足了精神,晚上才好去上班。”
“孩子说得对。”刘春生插了句嘴,却惹来陈春红的一记瞪眼,刘春生憨笑道:“我是关心你。”
在自家男人和孩子的催促下,陈春红吃完早饭后,洗漱一番回房去补觉,躺在床上,才猛然记起来,听何老师那话的意思,二儿子刘华经常在学校打架,她还没有教训他,倒让他们好话哄得,刚才忘了这岔。
事情过了,她也歇了再起身出去追究的心思了,她相信自己教出来的孩子。
实在是很累,夜班上得身体吃不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在客厅的刘艳和刘华兄妹俩,在刘春生上班去后,见妈回了房许久没有出来,看样子是睡了,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招来正在洗碗的大哥刘军一声嗤笑,“瞧瞧你们这胆子。”
“说得你好像不怕妈似的。”刘艳压低了声音,嘲笑了回去。
刘军想了下,点点头,“嗯,我的确怕妈。”他妈打起孩子来十分凶残,所以他吃教训,长记性,“我没你们挨骂的次数多。”
这话刘艳反驳不了。
到了当天晚上,她妈又一次出门上夜班时,刘艳又跑去了隔壁屋找刘春生,刘春生见到她,几乎条件反射,满脸警惕,“不管你说什么事,我都不答应。”
他不要背锅。
恨不得离她三丈远才好。
刘艳看他防备的样子,只觉得好笑,站在门口,没有进屋,“这回你会答应的。”却没有再卖关子,直言道:“你看妈长期上夜班太累了,对身体不好,你想想法子,让妈少上点夜班。”
果然,一听这话,刘春生的防备心立即卸去,脸上多了丝为难,“你以为我不想,可是你妈不让我去找厂长,给她换个组。”那位高组长的儿子陈明明,判了三年有期,算是已经彻底得罪了。
媳妇待在她手底下,日子怎么会好过。
“妈不同意,你先找了人,换了组,妈也不会硬逼你再找人给换回来。”
这是让他先斩后奏,他一来不敢,二来不愿意违背媳妇的意思,满眼不确定地望着刘艳,“真要这么做?要是她发火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刘艳差点翻白眼,刘春生这死脑筋,她不期待他有多灵光,“最多把你赶到客厅睡几晚。”
刘春生听了,十分汗颜。
这是你一个小孩子说的话吗?刘春生心里忍不住吐槽,好在,两世的经历,他也没把刘艳当成正常的小孩。
他是个行动派,有了刘艳的支持,心思定下来,赶紧抽空去了趟制衣厂,没过两天调换了组,战战兢兢地等候媳妇发落,却没料到,这一回,陈春红不仅没有怪他多事,反而破头荒地让大儿子刘军教她识字。
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晚饭过后,一家人面面相觑,忽然沉默的屋子里,只剩下风扇吱嘎吱嘎的声响,刘艳满心困惑,她没忘记,以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