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孩子说在杀年猪分猪肉,好久没见到这场面了,就跑过来看看,远远看到你和华子,赶了过来,没顾得上回家了。”
“下次别这样,再急也把背包放回家里,然后再出来呀。”陈春红眼里带着不赞同,这么个圆鼓鼓的大包,在村子里转悠一圈,她都可以预见,大年初一,村里来自家的小孩子大人,会比去年多上一倍不止。
“当时想早点见到你和华子,一高兴,就没想这么多。”
陈春红听了,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这家伙,做事一向不过脑子,不过看他高兴,今天又是刚回来第一天,她按捺住脾气忍了,没有再多说他,回到上池塘老刘家,从西边的侧门进入自家院子。
一年半没有回家,刘春生只觉得后院变了副大模样,却透着股熟悉。
屋檐下多了个灶台,多了个鸡窝,挨着后面山墙的位置,多出不三块菜地,“你又把菜地开出来了?”刚说完,才猛然发觉,自己一不小心,多说了个‘又’字,忙要找话岔开,却见自家媳妇点了点头,“春天的时候开出来的,我记得,让军子在信里告诉你了。”
“嗯,是告诉过我。”
“装肉的背篓你帮我放在屋檐下,我等会儿要处理,你的背包先放进屋子里去,军子和艳儿在屋子里烤火。”陈春红说完,又朝屋子里喊道:“军子,艳儿,你爸回来了,你们出来见见,偶尔也活动活动一下。”
“不用叫他们,我去见他们,”
刘春生急急忙忙说道,一听到大儿子和小女儿的名字,他心里就发怵,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写信是一回事,面对面,又是另外一回事,他还没做好准备,只是这一迟疑的功夫,一抬头,一眼就见到已经走到门边的大儿子刘军,硬生生在脸上逼出一个笑容来,喊了声军子。
刘军叫声爸,只觉得他爸脸上的笑容特别碍眼,不想笑可以不笑,弄得他酝酿了一肚子的话,此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原本有点小激动的心情,也飞得无踪无影,果然小妹是明智的,懒洋洋地坐在火边没有起身。
他放完牛回来不久,刚把身体烤暖和了,“进来把东西放下,一起烤火吧。”说完,扭转身就回了屋子,他觉得,他站在门口,他爸都不会进屋。
“哎,好的。”刘春生期期艾艾的,随后进了屋,把身上的大背包,放到墙边一个大木柜子上,一转身,就见小女儿睁开眼皮子,朝他道了句,“你回来了。”
刘春生正在犹豫是待在屋子里,还是出去,就见小儿子和媳妇都进来了,这下没得选了,硬着头皮,往火盆边走去。
“这鬼天气,实在太冷了,也不知道什么能天晴,把雪给化了,”
陈春红边说边哈口气,搓了搓手,走近火盆,在小女儿刘艳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看着小女儿一身厚厚的棉衣棉裤,她今年冬天,用做衣服剩下的零碎布料,拼了床专门用来烤火的小棉被,这会子,已经全部盖到她身上了,陈春红伸手抢下一半,盖在火架子上,又止不住念叨,“你别老整天坐火边,血气都不循环,对身体也不好。”
“你看看你大哥二哥,还有你妈我,我们都没有长冻疮,家里单单就你手上生了冻疮了,就是你不爱活动的缘故。”
“刘花和梨花手上也长了冻疮。”刘艳直接反驳道,她们俩可是天天往外跑的。
“你跟她们比什么呀,我一没让你去河边洗衣服,二没让你用冷水洗碗筷,只让你没事的时候,跟你二哥去外面走一圈,你这丫头,我还能害你不成,听话,明天开始,早上吃完早饭,跟你哥一道出门,不许在屋子里窝着了。”
“妈,外面冷,走一圈,我手上的冻疮又会多出来几颗。”刘艳可怜兮兮地当着她妈的面,开始数手上的冻疮个数。
刚数到五,就让她妈给打断了,“不许装可怜,你出门我允许你提着小火盆,你要是不愿意出门,明天我直接把家里的火盆熄了,屋子里白天不烧火盆。”
刘艳听了,趴在她妈肩上哀嚎了一声。
冬天太讨厌了,冻疮更讨厌。
“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放牛也行。”
刘艳抬头,只见大哥刘军端了几杯加了糖的热开水过来,依次递到爸妈手中,递到她手里时,还朝她使了个眼色,刘艳意识到,她妈这次大约是铁了心,要赶她出门去,于是不再恳求,大哥的法子,她也猜测了,左不过是让她去洪顺家待着。
啪嗒一声响,然后是一连串的哗啦声。
“华子,你翻什么,你看看,全掉到地上了。”陈春红回头喝道。
原来刘华进屋后,直接窜到木箱子旁,垫起脚尖在扒拉放在木箱上的背包,一不心,拉开了一个拉链,里面的东西叮咚哐当一个劲往下落,刘华两只手,只接到两个大铁盒,其余全掉地上了。
“没事,没事,”
刘春生忙起身,赶在陈春红之前,走过去帮忙捡东西,“没什么重要的东西,除了吃食,就是我的个人证件,还有两套换洗的衣服,捡起来就好了。”其他的被套床单衣服、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