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小楷看来。
想要让原先的戈尔德牧场地块,变得想克利夫兰牧场一样神奇,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被金鸟浸泡过的河水送过去。
如此一来,开挖支流以及沟渠就成了重中之重。
工程不算太麻烦,但是无论挖河道还是修路,都比较耗费时间,必须要找信得过的工程队,赶在明年开春前完成,别耽误了养殖。
金钱方面倒是不用太在意,一次性的投入,可以使用很长时间。
他老子最近没事干就出海,乘坐新购入的远洋渔船,一走就是两三天时间,许多任务自然而然就被交给张小楷来完成。
坐在咖啡馆里,大概商量完造价、车辆机械数目之类的问题后,先带着人去实地考察,以便有个更清晰的概念。
近几年陆陆续续往克利夫兰牧场,投入不少资金用于改造建设,先前老罗纳德也贷款了很多钱投入进去,这回翻新改建戈尔德牧场,估计的花费会在六百万到八百万美金之间,假如连同沼气池、员工宿舍这些一起改造,花费可能还会更多。
比起一点一点往外掏钱,张小楷更希望能够一步到位。
兼并之后,克利夫兰牧场的面积一下子扩张到九千英亩,在俄勒冈州众多牧场中规模已经算是比较大的那种,但还称不上最大。
俄勒冈州最大的那座牧场足有四万多英亩,德州那边甚至还有面积超过七万英亩的大牧场,但那些牧场的全年收入可能不如克利夫兰牧场,采购一头小牛犊,到年底利润达到十倍多,这种牛其他牧场可养不出来。
支流要选择地势低洼的地段,确保可以浇灌的整个戈尔德牧场,研究勘探需要花费点时间。
就在张小楷陪着施工方到处走走看看时候,有个大家伙从天空中掉落下来,就砸在他身前不远处,扑腾着翅膀,发出哀鸣叫声。
那是一只年老的信天翁,张小楷认识它,名字叫做“孤独的约翰”。
几年前刚来克利夫兰牧场不久,小帕特里克就介绍过关于这只信天翁的故事,说是在十多年前,海岸那边原本生活这两只信天翁,后来约翰的伴侣被一只军舰鸟咬死了,尸体掉落在牛圈附近,但它并不知道。
然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只名叫“孤独的约翰”的大鸟总会回来,独自等待着伴侣归巢,每年独自在克利夫兰牧场的海岸边悬崖上待好几个月,一次次失望后,这才启程继续漂泊。
身体太大,信天翁约翰它不怎么喜欢飞,尤其是附近海域里的食物变得更充足之后。
偶尔会在这里待上大半年,才出远门溜达几个月,可能环游世界或是去哪里看看,然后再回来。
在这里居住了那么久,张小楷当然认识它。
小跑过去,凑近后才发现,它的嘴巴上被塑料绳缠绕起来,已经有点感染的趋势,不知道多久没进食了。
安抚好这个没了力气的大家伙,帮忙用钥匙串上的锋利小刀,割开缠绕在它嘴巴上的绳子,没有这样就放掉,张小楷将它抱着放进后车厢,跟施工方的人打了声招呼,自己先去找药水帮信天翁老约翰清理伤口。
这种鸟的寿命长达六十到八十年,搞不清究竟有多少岁了,很可能比张小楷他老爹年纪都大。
虽然解开了塑料绳,但它的嘴巴还是张不大,带它回家后先查资料,最后选择碘酒,用棉签蘸着帮它清理伤口,顺便还拆开胶囊,撒了些消炎药。
起初挣扎过一阵子,之后老约翰就乖乖躺在桌子上。
想着可能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张小楷打电话给小帕特里克,让他赶紧送些小鱼过来。
不一会儿功夫。
小帕特里克赶来了,进屋见到它时候,语气难以置信:“我的上帝啊,这真可怕,老约翰它该不会挺不过去了吧!”
张小楷拿条小鱼在它面前晃晃。
只见这只孤独了那么久的信天翁,艰难地将嘴巴张开,多半真是饿疯了。
它暂时没办法自己吃,于是将鱼放进榨汁机里炸成颜色怪异的“鱼汁”,然后找来注射器,直接用橡皮管往喉咙里灌,能不能撑下去暂时还不一定,就先放在车库的纸箱里让它休息。
如果给全球最忠贞的动物排名,信天翁无疑会排在前列。
反倒是人们常常用来象征爱情的天鹅,私生活其实相当混乱,很大一部分还喜欢搞同性恋情,张小楷可不觉得自己能够为了等谁回来,一等就是十多年时间,其中的过程无疑很痛苦。
这也是他和小帕特里克,见孤独的约翰受伤后,如此紧张的原因,因为崇拜这只大鸟。
施工方还在测量,晚上离开时候通知了张小楷,说是等明天再过来。
张小楷在晚上又喂了老信天翁食物,那台榨汁机以后多半不能继续用了,已经在他心里留下阴影。
继续上药,当天晚上让新老员工一起,举办了场篝火派对进行交流。
孤独的约翰挺过去了,第二天早上它已经能蹲在纸箱里,被放出来时候能够扇动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