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血腥气。刑如意皱了皱眉,看着虚掩的院门问喜鹊:“这门是你掩上的?”
喜鹊摇摇头:“我方才着急,是直接从里头跑出来的。我记得,我跑出来的时候,那门是开着的。哦,对了。我跟着刘阿婆进院子的时候,那两扇门,一扇是半开的,一扇是全开的。其中一扇门上面还有刘阿婆的手掌印。半个手掌印,带了一点点血。我想,那个时候,刘阿婆就已经知道自己要生了吧。我从里面跑出来的时候,把那扇半开的也给拉开了。奇怪,难不成是马姑娘回来了?”
“只怕是别的东西回来了。”
“别的东西?别的什么东西?”
“进去就知道了。”刑如意将手握得更紧了些:“记住,待会儿无论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吭声,也不要慌张。有我在,你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喜鹊刚刚才平复下去的心情,随着刑如意的这番话又给提了起来。她下意识的闭了眼,又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的动作。
眼前这处院子与刘家别的院子比起来显得有些落魄。这门虽用的上好的木料,但年久失修,已经显出了破败的迹象。门上原本还应该有块石头,石头上刻着的应该是这院落的名字,可现在那块石头不见了,只留下一个浅灰色的曾经镶嵌过石头的印记。
在四周的角落里,刑如意还发现了蜘蛛结网的痕迹。这说明,这处院子,很久都没有人住了。
刘家并非什么豪门大户,这好端端的将一处院子给空置下来,似有些不合情理,而这不合情理,恰巧就是刘阿婆突然怀孕,甚至即将分娩的主要原因。
这刘家藏着的秘密,恐怕不止是刘家大郎醉酒跌落熔炉,被烧死那么简单。
门,随着刑如意的靠近,缓缓打开。
院子里,空荡荡的。
在距离院门口不远的地方,留着一滩血迹。血迹还是新的,这说明喜鹊没有撒谎,身怀异胎的刘阿婆刚刚还躺在那里。
那么,现在,刘阿婆去了哪里?
刑如意开启鬼目,循着院子,一寸寸的找。最后,她将目光落在了一口枯井上。
那口枯井位于一株干枯的紫藤花树下,井架依旧,就连井架旁边的水桶都还维持着当年的模样。井口上方是空的,并未做什么遮掩。
“站在这里,别动!”
“姐姐要去什么地方?”
“我去看看那口井。”
“井?”喜鹊一愣,忙用手拽住刑如意:“姐姐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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