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哥,你方才说什么呢?”门口传来赫兰琴的声音。
“玉哥没说什么,就是……就是……兰儿母亲,玉哥想去灵谷寺拜元清住持为师,好习武练功,长大了好保护兰儿母亲与妹妹。母亲放心,玉哥不怕辛苦,不怕受罪,只要能为爷爷奶奶,父亲母亲报仇,让玉哥做什么都行!”玉哥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赫兰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剃度出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还要跟那些和尚们同吃同住,还要在一块吃斋念佛,学习佛法,练功更是又苦又累,兰儿母亲着实舍不得你受那些委屈,那些罪。”赫兰琴红了眼睛说道。
“三小姐所说诚然是事实,但是有句话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肌肤,空乏其身……因此这些所谓的苦难与比起玉哥今后要肩负起的使命来说微不足道的!再说了,学习佛法与遵从佛法是因人而宜的,玉哥此刻可以剃度出家,将来也可以还俗的,不一定这一辈子就要遁入空门不再过问红尘的。倘若那样,我们此刻也不必费劲心机送她去灵谷寺学习武功,我们大可以让她整日里随着杨青上山下河浑浑噩噩度日的!就因为要让她成为人中龙凤,因此才要她拜元清大师为师,学习高深莫测的功法,将来好替侯爷报仇雪恨。因此莫某希望三小姐莫要犹豫了,我们在此地争论是否要送玉哥去寺庙里当和尚也是为时尚早,因为莫某不敢肯定元清主持会否同意收他为徒。只要三小姐首肯了,莫某还要上灵谷寺说服元清主持收了玉哥这个关门弟子呢!你们莫要以为元清大师的徒弟很好当的。”莫孤邪说完吐了口气:“着实是莫某看着玉哥聪慧过人,不让他练功有点可惜了,否则莫某也断不会在此费尽口舌与三小姐争论这件事情的。”
“莫大师所言极是,方才是兰儿思虑不周,对大师多有冒犯,还请大师莫要见怪,委实兰儿舍不得玉哥出家受罪……但是方才大师所言兰儿的确听进了心里,大师所言句句珠玑,使得兰儿茅塞顿开。还望大师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兰儿方才的冒昧!今日就连玉哥都比兰儿深明大义,兰儿有点惭愧。大师,兰儿恳请大师费心了,玉哥拜师之事就拜托大师了。兰儿在此先谢过大师,为了我赫兰家的血海深仇,还望大师能够说服元清大师收玉哥为徒!”赫兰琴说完,款款一拜。
魏启年看着自己夫人已经泪流满面,知道她此刻肯定是心痛至极又不得不如此说,急忙扶着她说道:“大师见谅,兰儿方才只是因为太过于心疼玉哥才会顶撞大师的,现今兰儿已知错了,还请大师答应兰儿的请求,帮她们了了心愿。”
“三小姐,魏将军千万莫要这般客气,莫某一介山村野夫,并没有那般矫情。再者说了,既然莫某提出了送玉哥剃度出家的事情,即便三小姐不同意莫某也会自行送他上山的。因为这是目前来说唯一既可以解了你们被人追杀的围,也可以让你们今后的报仇大计得以实施的唯一出路。因此……莫某早就想好倘若三小姐不同意,便会擅自做主将玉哥送走的。因此你们夫妻不必对我这般客气,只要将来玉哥受不了苦对你们哭哭啼啼之际莫要怪我心狠手辣便行了。三小姐请回屋歇息吧,莫某还要连夜上灵谷寺去拜见元清长老,若想说通那个已经不理尘世的老和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莫某此次前去,可是抱着与他死抗的决心,因此事不宜迟,不得已的话莫某只能赖在山上不走,元清老儿何时答应收玉哥为徒,莫某才会何时归来。因此你们也不必太过忧心,说不定莫某十天半月不回来,也或许是一两个月不回来,因此……莫某何时回来,玉哥何时与你们告别……不说了,莫某就此告辞,将军与三小姐就好生的在落枫谷歇息,且等莫某的好消息吧。”莫孤邪说完,摸了摸玉哥的头:“此去便看你的造化了,元清大师若同意收你为徒我们都皆大欢喜,若他誓不收你,莫某便舍了与他一辈子的交情!势必于他彻底决裂!看他怎生解决。”说完望望院中之人,大摇大摆的走了。
魏启年与赫兰琴被莫孤邪最后几句话给雷得有点懵!因为着实没想到这个平素看起来稳重沉着的神医莫孤邪,居然也会有如此执拗如此无赖的一面!难怪他一副势在必得的神情,原来他这是真正的先礼后兵,果然如他所说的话,那么但等他与元清长老商议好了以后,不论她们愿意与否,玉哥必然会被他给送到灵谷寺的。 届时她们寄人篱下,住在人家的落枫谷里,怎么可以人家翻脸呢?
何况这凤栖山方圆几百里,只有这落枫谷是他与自己的师傅用五行八卦给保护起来的地方,若没有专人引路,莫说不知道落枫谷真正的方位在何处,即便知道,也会在层层叠叠的乱石堆与树木花草中迷了方向。
这也是为何很多人慕名而来,又百寻不见莫神医的原因了!
如今人家愿意收留她们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哪敢与他争执呢?
幸亏她们最后同意了,要不然这个行事果决的莫神医倘若真的把玉哥给送到灵谷寺去,那么依照赫兰琴的脾性,似乎也不会与他客气的,到时候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魏启年真的不敢设想。
玉哥似乎很开心自己能够拜那个常被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