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为什么她的世界观里,她已经是个年纪很大的人了?
华泠雨不清楚,好像从很久很久之前,从她背叛华御尧以来,她就承受了太多,周围的人不断的给她施加压力,希望她能变成华御尧一样独当一面的人。
但是她其实做不到啊,她也不过是一个想要撒娇想要自由的小姑娘,所以那些人是怎么对她的?打她,骂她,最后把她一个人扔在黑暗的小屋子里,给她制定了严苛的目标,如果完不成,就再也不可能出来了。
所以,她一点点的磨掉了自己的性子,一点点的磨掉了自己内心最纯粹最天真的一面,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修为突飞猛进。她被很多人尊崇,从此也失去了自己。
那个笑靥如花的自己哪里去了?似乎是死了吧?
在一次次的指责失望中退缩,在一次次的失败打击当中怀疑自我,在一次次的黑暗和挫折当中,一点点的撕裂了自己,带上了讨厌的面具,也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这不就是成长吗?
华泠雨轻轻的笑了两下,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深吸一口气。
罢了,既然他想要分开,那就分开吧。她又怎么能强迫他?又怎么能让他难过?
他终究也不过是个……孩子!
这一天夜晚,华泠雨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她,还有温彦柏。但是梦里的她似乎还是很天真活泼的样子,拉着温彦柏的手,欢快的在草地里奔跑,两个人相视一笑,跑累了就躺在草地上,咯咯的笑个不停。
她很清醒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却又美好的不愿意醒过来。
然而画面一转,整个画风就变得黑暗起来。
她被迫嫁给了不喜欢的人,努力的让自己喜欢上对方,付出了一切,最终却落得一个六亲不认的下场。她失去了所有,甚至连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都没有了。
她付出了一切的结果,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空。
所以……这就是自己的心魔吧?因为害怕在经历同样的事情,所以她变得害怕触碰,变得害怕所有美好的事情。她似乎就像是躲在阴暗角落里见不得光的丑陋东西,期盼着外面的阳光,却又不敢触碰,害怕一切的光明。拼命的想要融入,却也不过是表面的假象罢了。
华泠雨醒过来的时候,头疼欲裂。
她捂着脑袋爬起来,喉咙疼的厉害。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她双手放在脖子上,拼命的想要说话,嗓子疼的厉害,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她似乎是生病了。可是她现在是一个人住,她又全身无力起不来,更没有力气催动灵力传音,只能颓然的躺下,大口大口的喘息。
这是报应吧?
自己伤害了一个人的心的报应吧?
华泠雨想着。
一早,云长歌他们就感觉到不对劲了,温彦柏吃饭的时候一言不发,脸色阴沉的可怕,而华泠雨却干脆就没有来。
两个人应该是出了点问题,所有人都默默的对视一眼,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导。
云长歌去看华泠雨的时候,才发现人已经发高烧昏迷不醒了,樱修出来迅速的诊断了一下,有些为难的皱皱眉:“她这是心病啊。”
云长歌愣了一下,就明白了了。
“其实如果能够找到忘忧草,让她忘掉那些不愉快的经历,说不准是可以的。她现在还是迈不过那道坎。”樱修看着几个人。
温彦柏气喘吁吁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脸色苍白唇色也发白的华泠雨正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一下子全都变成空白。
“忘忧草?忘忧草,在……在哪里能找到?”温彦柏害怕的脸说话都说不清楚了,颤颤巍巍的看着樱修,“只有这一种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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