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换了便装和朱能来到西城警局,由于本案现已交由西城刑侦队负责,所以元月等人的行动不会得到任何支援,也没有查看案件相关档案的权限,即使如此,他们还是得到了张雯的支持,在张雯的协调下通过行政手段得到了所有关于本案两位受害人的资料。
下午6点,元月独自坐在一间咖啡屋内正在查看手里拿着两份资料,桌对面放着一杯没动过的饮料。
第一个受害者,王鑫,男,23岁,大学生,不是本地人,两个月前被害,被害一周后,尸体才在西山脚下被找到,当时已经极度腐烂,某些部位还被野狗啃过,全身赤裸,躯体干瘪。
第二个受害者,刘庆喜,男,51岁,农民,家住城南20公里外的小喜村,承包果园为业,一个多月前被害,被害后十天才在城东一间出租屋内被找到,尸体严重腐烂,全身赤裸,躯体干瘪。
朱能急匆匆进入咖啡屋,来到元月对面坐下,递上了一份资料:“新鲜出炉,我一西城警局哥们儿第一时间得到的资料。”
元月将它和前两份放在一起。
第三个受害者,顾海,男,38岁,保险销售,家住城南松江小区,昨晚被害,今天早晨在烂尾楼中发现尸体,尸体全身赤裸,躯体干瘪。
“目前能得到的信息就这些了。”朱能大口喝着桌上的饮料。
元月皱着眉头:“从这些资料上来看除了性别,尸体性状相同外,找不到任何有效线索。”
“只能深挖了。”朱能喝光了满杯的饮料,正在用管子扒拉里面的果肉。
“我们分头行动,你去挖王鑫和刘庆喜,我去挖顾海。”元月说完,把资料装到背包中和朱能离开了咖啡屋,在咖啡屋门口,两人朝不同的方向奔去。
元月来到一个出租车打车点,等了一会儿,接连过去几辆出租里都有乘客,她忽然感觉不远处有人盯着自己,开始警觉起来。
为了证实这个感觉,元月开始往前走,很快岔入一个小巷。
一个穿着黑色皮衣,带着黑色头盔的人,骑着一辆炫酷的大马力摩托,跟着元月进入了巷子。
那人拐了几个弯,发现元月不见了,他停在原地,好像在犹豫,这时背后传来元月的声音:“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那人听到了元月的问话,没有回答,他缓缓下了车,转身慢慢向元月走来。
元月暗自将手放在了腰间的手枪上,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潇洒地脱下头盔:“元月,别紧张,是我!”
“天成?”元月声音里带着惊讶:“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一直跟着我吗?”
阮天成急忙解释:“不是不是,我本来一直在你家楼下,看你急匆匆回家换了衣服又急匆匆出门,感觉你一定有急事,所以没有打扰你,只是想静静的跟着你。”
元月很无奈:“你,找我有事吗?”
“没,也不能说没事,我……”阮天成有些犹豫。
“有事你说。”
“我…我在美国的生意搞砸了,只好回国,一下飞机就跟姐姐吵起来!”
“为什么吵?你们不是很好吗?”
“你知道,我其实对生意并不在行,我只想安安静静做我的研究,本来在量子医学领域马上就有突破的时候,父亲突然去世,只靠姐姐一个人无法承担家族生意,所以我才放下研究去了美国,结果,美国那边被我弄得一塌糊涂,我从未有过这种挫败感,所以一回来就和姐姐吵起来,我很难受,越是难受越是想你,早上见了你,更想你了……”
“天成,我很遗憾,我一直都觉得你很优秀,你应该按照你自己该有样子去生活,对不起,我…”元月看了一下表:“我确实有急事,要不,我们改天再聊?”
“我刚刚看到你在打出租,这里很难打到车,不如,我送你吧。”
元月犹豫了一下:“那就只能麻烦你了。”
两人骑上摩托,阮天成这才想起来问元月:“对了,元月,你要去哪儿啊?”声音里带着激动。
“松江小区,谢谢你了。”
元月坐在摩托后座,轻轻扶着阮天成的腰,阮天成故意没戴头盔,感受着元月香气和手上的温度,驾驶摩托车映着夕阳的余晖向松江小区驶去。
再次来到烂尾楼,天已经黑了,楚一换上了道服,盘起了发髻,肩上背着一个布袋,他拿着一只电筒走进了烂尾楼。
二楼的大房间外依然围着警戒线,房间里漆黑一片,楚一走进房间,正中央的尸体已经搬走了,留下了一圈白色轮廓线,现场安静地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看来尸体已经被西城警察运走了,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处理这个案子。”
楚一自言自语,从布袋中拿出四只很粗的蜡烛,分别点燃,放在屋里的东南西北四个角落,然后回到屋子中央,在靠近尸体轮廓线的位置铺开一块两米见方的绢布,绢布上画着五行八卦图。
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