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止的‘互相械斗’;当师傅认为徒弟的水平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弄来一些麻生粗布,包上那些能真正要人命的铁器兵刃,再继续与徒弟对打。
所谓拆招,其实就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实战课程’;资质好一些的练上个三年五载、资质差一些的练个十年八年,才能算做正式出师!用这种方法训练出来的武者,无论是对于环境变化的敏感程度、还是比武动手时的临场反应,与前者都不可同日而语。
当然了,这等极为辛苦危险的对练方法,不但对于徒弟本人的心性与韧劲是一个考验;同时对于师傅的体能和精力,也会造成很大的负担。也正因如此,现在江湖上大半的门派武馆,都是‘外门弟子千千万、入室弟子两三个’的尴尬情况:真不是他们不想教,而是真的教不过来呀!
而今日沈归眼前这位‘刀法大家’,显然就是个在刀法套路上下过几十年苦功的人;与这样的‘样子货’交手,沈归都觉得自己有点欺负人的嫌疑……
深夜二更时分,八个半大小伙子(还有个被卸了脊椎、算作半个),在一个明暗两间的客房当中‘比武交手’;即便沈归再游刃有余,也难免会发出一些声响来……这不是嘛,住在旁边客房之中的李乐安,便被沈归房中传出‘扑通扑通’的噪音所惊醒……
李大小姐的起床气可真不小,她只穿着纯白色的男式中衣,趿拉着一双布鞋,气势汹汹地直奔沈归房门走来……
‘咚咚咚’
“沈归,你这个挨千刀的王八蛋!大半夜的不睡觉,噼里噗通的折腾什么!……是不是偷着在屋里斗狗呢?”
被堵着门挨了一顿窝心骂的沈归,也颇为尴尬地看着脚下那位刚刚失去战斗力的黑衣人;此人一听有女子的声音传来,还以为来了‘大救星’,刚刚想要高声‘求救’、却被沈归狠狠跺了一脚、直接踹碎了满口的大牙……
被李乐安骂了一个哑口无言的沈归、此时觉得有些不解气,弯下腰去,攥着对方的手腕、便把他倒提了起来……
此人毕竟是身强力壮的中年汉子,体重方面自然也不会轻……毫无意外的,随着‘咔嚓咔嚓’的臂骨断裂之声传出、这位男子便被深入骨髓的疼痛折磨的头皮发麻,不敢再做任何‘非分之想’了……
正在门外骂街的李乐安,此时也听到了两声骨头的脆响;于是她歪着脑袋琢磨了一会,便气急败坏地朝屋中喊道:
“我告诉你沈归,吃完这一只就得了,再饿你也给我忍着点!要是明天丢鸡的人找上门来要银子,我看你以后还怎么见人!”
嘱咐完了‘偷鸡贼’之后,李乐安又使劲地踹了一脚沈归房门,之后便昂首挺胸地转过身去,迈着骄傲的步伐,继续回房睡觉去了……
沈归看着屋中横七竖八的黑衣人,颇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随即他仿佛突然灵光一闪,伸手抄起了被他卸掉‘鸡翅膀’的黑衣人……
全神戒备了两个时辰、最终却一无所获的四皇子周长安,此时才刚刚和衣睡下不久;连美梦都还没有正式开场,却被‘咚咚咚’的急促敲门声给吵醒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作死啊……”
周长安怒气冲冲的一拉开房门,只见门前正站着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在这位‘小白人’的左右两边,还站着两位正张开大嘴、不停向下流着口水的黑衣人……
“……来人……呐……啊……”
随着‘噗通’一声,还没喊完求救信号的周长安、便软软瘫倒在地……
面色略有些尴尬的沈归、回头看了看安平王府的大管家葛三水,神色颇为无辜地说道:
“你们家四皇子这胆儿……也有点忒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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