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俊见状,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小美,你别怕啊!你大哥和妹妹这样做也是她们没办法接受你的死,所以才让你死也死得不安宁,你也不要怪他们。把事情弄清楚明白了,也免得他们再来揪着我不放,你就委屈一点啊!清明上坟的时候,让他们给你多烧点钱下去给你赔罪啊!”
他故意把嗓门提的很高,像是说给所以人听似的。
这违心的话,犹如毒蛇一般传进小美家人耳朵里,他们恨得咬牙切齿。但为了大局着想,他们都只能咬牙忍了,眼睁睁看着付俊在那里博取同情。
之前在付家院里,他是怎么样的嘴脸,小美的家人可看在眼里。此刻,无论他说得多么的天花乱坠,说得多么的情真意切,也骗不了小美的家人。
付俊呀!付俊,你不去演戏都真的可惜了。
看着判若两人的付俊,小美的大哥在心里自言自语到。
他心里对付俊的恨,不是用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行了,别伤心了,先站到一边去,别妨碍我们工作。”
公安同志见他迟迟不肯离开,连拖带拽将他拉开。
“那就麻烦领导了,你们一定小心,别弄得我媳妇死无全尸。”
“行了,你就放心吧!如果真的有必要解剖尸体,我们也会提前告诉你们的,你就安心到一旁去歇着。”
“好,那真的太麻烦你们了,这么大老远让你们跑来,要不,我回家去给你们烧壶水来?”付俊一脸感激的表情。
“不用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付俊往前走了两步,又突然回头问:“真不用?”
“真不用,你就安心在旁边等着就行。”
公安同志已经有些不耐烦,推着他往边上去。
他们拉起封.锁线,把围观的人群驱赶到封.锁线外,在地上铺了一张垫子,支了个简易帐篷。
法医们戴上口罩和手套,把小美的尸体从棺材里抬出来,放到帐篷里的那个胶垫子上。
一个法医拿着本子记录,另一个法医开始拿着刀啊、钳子啊、尺子啊等等工具,开始了验尸工作。
这样的场面,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村民还是第一次见,大家伸长了脖子,相互你推我攘,挤来挤去,就想多看一点里边的情况。个个脸上都露着好奇的表情,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伤口长约七厘米,深三厘米,伤口细窄,致命工具应该是刀口薄而锋利的菜刀类道具,直接致死原因是因为割破大动脉,流血过多导致心力衰竭而亡。”
法医一边仔细的在小美尸体上比划,嘴里有条不紊的说着。
旁边拿着本子的法医,在仔细的做着记录。
那带头的公安同志在原地打转,等着法医的勘验结果。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将另一个公安小李招手叫过去,“来,小李,你过来。”
小李闻声,从封.锁线这边快步跑过去。
“就那个,看到了吗?那是死者的丈夫,你去问清楚他案发经过,都有什么人在场,然后把那些人都找过来录一份笔录。”带头的公安指着付俊向小李吩咐工作。
小李仔细的听着,等带头公安说完,他拿着纸笔,开始去询问付俊。
付俊小心谨慎的回答着小李的每一个问题,尽量做到不说谎的情况下避重就轻,把自己的责任脱的干干净净。
小李做完记录,看着本子上那些陌生的名字,他看了看这些陌生的人群,深深的叹了口气。
对他来说,这可又是一份费时的工作。不说询问求证要多少时间,就是把这些人找来也得费上好大一番力气。更何况还有两个已经回了县城,这更是费神的事。
他苦思冥想了一会儿,打算把记录交给头儿,让他的头儿来想个事半功倍的法子。
“头儿,包括死者丈夫在内,当时的目击者有七个,康淑梅,钟森是死者的邻居,还有这两个事死者的公公和婆婆,另外这个叫李文才和李育树的,听死者丈夫说好像是康淑梅家的客人,现在已经回县城去了。”
带头的公安看着小李做的记录,侧耳倾听小李的诉说,时不时的点头回应小李。
小李做完,他疑惑的望着小李,他原本以为小李会告诉他更多的信息的,没想到出乎他的意料。
“这——没了?”
“没了,头儿,暂时就只问到这么多。”
“既然都锁定了目击证人,干嘛还不去走访询问?”
“头儿,你看这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人带路,实在是有些费力,你能不能想点事半功倍的办法?”小李嬉皮笑脸,试探性的说到。
带头的公安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就知道投机取巧。”
“头儿,我这不是想尽快结案嘛!”
“行了,去找村长吧!让他用广播通知这些人到这里来。”
“谢谢头儿,我就知道我们头儿是最精明,无所不能的。”
小李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