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那些男人来说,无疑不是一场免费的秀色。
大家总会有事无事到张家门口晃荡,一饱眼福。
几天下来,吴菊也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这日,吃过午饭,张晓琴又搬着椅子往门口一坐。
吴菊耷拉着脸,自言自语嘀咕着,“真是的,都快当奶奶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省心,招惹是非。我这辈子可真是命苦,怎么总有操不完的心呀!哎!”
她边嘀咕,生气的冲到门口,拽着张晓琴往院里拖。
“阿娘,你干嘛呢?我正晒太阳呢!”张晓琴满脸的抱怨,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吴菊往院里走。
吴菊一手拽着张晓琴的胳膊,一手提着椅子。进到院里后,她生气的将椅子往地上一搁,用力甩开张晓琴的手,砰的一声把院门关上。
“晒太阳院里不能晒,难道太阳还还照不进我们院里不成?我看你是闲的发慌,没事找事做。”
张晓琴思索了片刻。
“院里鸡屎鸭屎那么多,熏都熏死了,还晒什么太阳?”她生气的往椅子上一坐,嘴翘的老高。
“你以为你是千金小姐呀!这是农村,不是什么大城市。你从小就闻着这些长大的,这些味道都渗透到你骨子里了,你这是嫌弃你自己,还是嫌弃这个家呀?以后别给我有事无事往门口坐,要坐也把衣服穿好了,这冷飕飕的天,你穿这样也不怕冻出病来。”
她一边说着,顺手从晾衣杆上抓了一窓被单扔到张晓琴怀里。
她是刻薄,是蛮不讲理,但这最起码的道德底线她还是知道的。
她同样身为女人,知道张晓琴单身这么久,心里边难免会往那方面想。
她怕张晓琴按耐不住,招惹些狂蜂浪蝶回来,那样可真是时时刻刻都会被别人戳脊梁骨,每时每刻看别人脸色过日子了。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别说有什么,即便是没什么,就她这招摇劲,早晚都会惹一身马蚤。
她一脸的严肃,恶狠狠的看着张晓琴。
张晓琴也不想惹她生气,毕竟吴菊也不年轻了,自己就算不能近孝,但最起码也不能明目张胆违背吴菊的意思。
她给吴菊翻了一下白眼,轻噢了一声,只是这一声饱含了太多的不情愿。
吴菊看她点头回应,这才朝屋里走去。
张晓琴看着怀里的被单,皱着眉头,无奈的摇了摇头。到廊檐上搬了把藤椅,往藤椅上一躺,两只脚翘在石桌旁的石凳子上。
刚刚吴菊扔过来的被单,正好当被子,往身上一盖,悠闲的闭上了双眼。
吃吃喝喝睡睡,这就是她每日的日常。真不知道吴菊是怎么忍受得了这么好逸恶劳的张晓琴,康淑梅那般勤勤恳恳,她还挑三拣四,嫌东嫌西,看来再好的媳妇也抵不过血缘关系。
没一会儿,吴菊从屋里出来。看到张晓琴乖乖躺在那里睡觉,松了口大气。
她走过去,用手里的蒲扇拍了拍张晓琴的脑袋。
张晓琴本来就没睡着,吴菊拍第一下她就睁开了双眼,皱着眉头,侧过脸,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吴菊。
“阿娘,又干嘛呀?我不是听你的,没坐到门口去了吗?不会连个午觉也不让睡吧?”
“我去你大伯母那里,你好生待在家里,帮忙照看一下凝凝。”
“不是还有阿爹在吗?哪里轮得到我来伺候那丫头。”
“你阿爹身体不舒服,在屋里躺着呢!我待会儿顺道去卫生所给他开点药回来。再说了,他最近记性不好,总是丢三落四的,给他说了也白说。前两天刚涨了洪水,古井里,堰塘里都满满的,其它的都不怕,就怕那丫头掉水里去。你可给我走点心,你弟就这么一根苗子。”
吴菊唠唠叨叨了好一大通。
张晓琴早就不耐烦了,噼噼啪啪的,听得她心里直发毛。
真是的,不就是照看一下那丫头片子吗?至于这么多废话吗?
张晓琴在心里抱怨着,恨不得堵上耳朵。
“行呐,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呢!不就是不让她乱跑吗?反正你也不打算让我出去,直接把门锁了便是,这样大家都落得清闲。还独苗子,这有什么用,又没带把。”
吴菊一听,张晓琴这办法还真是不错。
她摇晃着手里的蒲扇,走出院门,从外把院门上了锁。
这院墙不高,虽然关不住张晓琴,但是困住小双凝还是绰绰有余的。
吴菊锁上门,正准备得意的离开,张晓琴忽然叫住她。
张晓琴一想,不对,要是吴菊整个下午都不回来,难不成自己要在家里待一下午。不行,这绝对不行,非憋出病来。
“阿娘,你几时回来呀?”
吴菊想了想,先去王素芳家,再去趟卫生所,不说办事的时间,光是这来来回回的路程,多少也得两三个小时吧!
“三四个小时,记得没事去屋里看一下你阿爹,他头晕得厉害,估摸着自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