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走了之后,就是三年的丧期,别说是李栆这些后宫里的女人,就是太后甚至是皇上,也得意思一下。
不过四爷给皇后下葬已经是给了皇后最后的尊重了,至于孝期,四爷表示呵呵。
倒是李栆不能和四爷那么随性,还是得穿上三年素色衣服的,不然这被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不敬主母,不过是一个小妾罢了。
不过后宫里如今也没有备着这些东西,李栆现让阿巧带着人去库房找些浅色的衣服拿出来。
那些普通料子的就是给宫女的,灰白青三种颜色,至于那些大宫女们是不用这些的,他们自己有料子呢,就算没有,主子也会赏的,不然大宫女和洒扫丫头们一个衣服颜色,那像什么样。
比方说阿巧这种已经是姑姑的宫女,那就连头饰和别的都不一样了,衣服也是有自己的穿法,没什么特别大的规矩。
而玉竹他们四个,那就是可以穿青色,绿青色这种,而二等丫鬟们则是灰色,灰绿色,底下的拿着什么料子就穿什么料子,不过送来玉华宫的那肯定是好料子了,如今宫里就属玉华宫这里最热乎了。
皇后没了,宫里如今就是皇贵妃最大了,瞅瞅人家如今地位,宠爱,孩子,母族势力,人家缺哪个?
这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啊。
而李栆等着忙完了,瞧着外边的下的雪,忍不住的说了一句:“这又到冬天了?”
阿巧笑着回话:“可不是嘛,娘娘,马上就要过年了。”李栆点点头,是啊,今年这年怕是不能大办了。
过了一会儿,玉竹又说起了话:“等着过完年就又是春闱了呢?”
李栆愣了一下:“春闱?这么快了?”阿巧捂着笑道:“可不是嘛,如今皇后虽说是走了,可她岁数也不小了。”
李栆心下沉了沉,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当年高考的事情。
想当年自己上高中那会儿,那是天天有早晚自习,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晚上十点下课,就没有一天十二点能睡下的时候。
那会儿认识的人虽说也有奇葩,可到底大家都是为了高考努力的,也没什么太大的幺蛾子,不像如今,只要李栆一想到,那些选秀的最小的也才十三,就懂那么多心计了,就觉得不可思议。
自己十三那会儿还是个孩子吧?
等到自己上高中的时候都已经十六七岁了,高中毕业也有十九了。
当时那会儿啊,那可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啊。
罢了,不想了,只等着今年这些春闱的学子们考个好成绩,为大清朝效力。
李栆这从高考中回过神来,看向了窗外的雪:“玉竹,你一会儿吩咐下去,让小厨房多熬几锅姜汤,给底下的人们分了。”
玉竹笑着应了,然后说着:“娘娘对咱们奴才就是好,少遇见娘娘这么好的主子了,能遇见真是我们的福气。”
李栆笑了笑:“快去吧,就你嘴甜。”
李栆瞧着玉竹这样,心里就容易想起来阿玲,阿玲和玉竹有些地方还是很像的,只是有些地方也不像,这满屋里啊,也就玉竹这么一个会说的。
就是何春庭也比不上,这才是真正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李栆失声笑了,怎么就想到了这些有的没的了,到底是皇后走了给自己的触动太大,想来也是,从一进府就在的人,给她行礼了大半辈子,这一下子就走了,难免想多了些。
这种情绪一直延续到晚上四爷来了,四爷瞧着明显情绪不对的李栆,忍不住的问阿巧:“你主子这是怎么了?”
阿巧向来实诚,就这么说了:“主子因为着皇后娘娘走了的事儿,想的太多了,这会儿奴婢们也不知道怎么劝......”
四爷没等阿巧说完,就进了内屋。
“栆栆这是怎么了?”李栆一见着四爷,一下午的飘忽不定似乎有了主心骨,于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想着皇后,突然觉得自己可能老了。”
四爷笑了笑:“栆栆可是说笑了,人生在世,哪能不老的,怎么可能一直长存于世,就算是长存于世,你身边的人,你熟悉的人,你熟悉的世界都不在了,长存于世的意义呢?”
李栆听了四爷这么一说,笑着说道:“之前我们上政治课的时候,我们老师说每个国家的统治者以及那些高官都是优秀的哲学家,如今看来还真是没错。”
四爷倒是会抓重点:“政治课?”自己若是没记错的话,栆栆他们家不是什么有钱人,还能上这种课?
李栆可不知道四爷脑子里想着什么呢,点了点头:“对呀,这可是必修的,必须学。”
四爷点了点头,立马就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无非是让百姓们同意自己做的事儿罢了,方便统治。
“这费用是由国家出?”李栆白了四爷一眼:“怎么可能,虽说国家承担一部分,可自己也是要交学费的。”
四爷表示了然,然后李栆又开始了她的说教:“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