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三圣洞之事,子牙倒是对黄雪亲近了许多,旅途烦闷,二人的谈话也是多了起来。
“阿雪。”
“什么?”
“之前听邓师妹所言,你乃是用一首破魔歌谣,破了妖女的天魔噬魂阵,那歌谣可也是神仙梦中所授?”
“这个......这个自然是了。”
“阿雪,你莫非是学过什么回梦之术,可在梦中请神?”
“这个......这个我倒是没学过。”
“那.......不知那首破魔歌谣是哪个神仙所授?”
“这个......这个,对了,那授我歌谣的神仙乃是筷子仙。”
“筷子仙?”子牙诧异道:“此仙是何来历,为何我从未听说过,上古典籍中也未有记载。”
“这个我哪知道,你们神仙圈子里的事,干嘛问我这一个凡人。对了,姜大叔,不如我把那破魔歌谣传授给你吧。”
“这个......神仙梦中传授给你,此等秘法,你怎么私自相授。”
“没事没事,筷子仙最是好说话,我教给你,他们不但不会怪罪,还会高兴呢。”
“如此甚好,我定善用此破魔歌谣,将其发扬光大。”
“对了,还有一曲破魔舞,不然我也一并传授给你吧。”
“这个......这个不必了吧......”
两人一路向南,两个月间便穿过了秦岭,进了雍州。在此期间她们也曾又遇到几个山精野怪,不过此处山已经深了,在此落脚的都是些清修的妖怪,见子牙法术通玄,也并未与二人生事。
这一日,两人行到了一条大江前。只见此江宽有十余里,江水涛涛东去,势如奔雷。此江黄雪极为熟悉,正是上一世家乡附近的一条主要河流,汉江。
此时的汉江上自然不可能有桥梁,寻船渡江才是这个年代的正常交通方式。两人沿江找寻了两日,方在江心处看到了一艘渔船。两人将渔船唤到岸边,只见撑船的乃是两个中年男子,都是三十岁上下,样貌黑瘦,穿着一身蓑衣斗笠。
子牙道:“二位船家,可否行个方便,送我们二人过江。”
一个船家道:“送你们过江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过江来回需要一日,耽误了打渔,我二人生活困顿,却是要断了家里的口粮。”
黄雪笑道:“不妨事,少爷我有的是钱财,送我们过江,便多予你们些钱财便是。”
那船家也笑道:“若是有钱,自然没有问题。二位请上船。”
黄雪得意地对子牙眨了眨眼睛,便带头跃上船头,子牙微微一笑,也跟了上去。二人却没有注意到,那两个艄公在他们上船的时候,互相交换了一个值得玩味的眼神。
此时的汉江还不像后世般被污染,江水碧蓝清澈,不时可见到水中的游鱼,行船之中,黄雪便有些兴奋,一会大呼小叫,一会又拨江水去泼子牙,片刻也不肯停顿。
行至江心,一个艄公道:“公子且坐稳些,不知此次过江,公子愿给我们多少银钱?”
黄雪听了有些扫兴,皱眉道:“便与你们二十钱如何?”二十钱不少,这哥俩在江上打渔,一个月也未必能挣得二十钱。
不料那艄公笑道:“公子仁慈,不过二十钱却是有些少了。”
黄雪闻言心中一紧,这艄公如此贪心,怕不是什么好路数。她不动声色,身体却是慢慢靠近子牙,口中道:“那你们说要多少钱合适?”
那艄公道:“敢问公子二位包袱中有多少银钱。”
这话说出来,明显已是图穷匕见,子牙虽涉世不深,也觉出了不对,皱眉问道:“你此言何意?”
另一艄公将船篙放在一边,取出一口钢刀道:“不知二位的性命,可值包袱中的银钱?”
子牙冷哼一声,站起身来。
江心处,渔船顺水漂流,子牙与黄雪端坐船头,两个艄公则跪伏在二人面前,至于钢刀,则早已不知落在了江里何处。
子牙叹道:“看你二人也是正经人家,不想竟然是江上的水匪。看你们刀上血迹未去,想来已是害了不少行人。”
一个艄公道:“大爷饶命,我们如此也是不得已。家中老母常年卧在病榻,妻儿尚不得温饱,无奈才在江上打劫行人。此次对二位动手,实在是瞎了狗眼,大爷此次只要饶了我们兄弟,我们以后再也不敢持此营生。”
黄雪此时也对二人极为气愤,若不是子牙随行,这等蟊贼便会要了自己的性命。她柳眉倒竖叱道:“这等话,你们便去和被你们害死那些人说去吧。”说着,转而对子牙道:“姜大叔,此二人作恶多端,不如便将他们送官府去吧。”
那艄公不停磕头,哭道:“若是送到官府,我二人性命不保,家中老母无人看顾,待哺孩儿无人喂养。请公子大发慈悲,饶了我二人此次吧。”
子牙犹豫道:“阿雪,确如他们所说,若是将他们送官,家中老母妻儿无人供养,岂不是又和咸阳城那黎姑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