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农民?”马市长笑了。
“不,就是大学毕业了,也不一定够格。”屈广全很认真地说:“在德国,当农民并不是件简单的事,必须进行农业教育,执证上岗。”
上一世屈广全认识一个20岁的茨海姆,他在农业技术学校学了三年,拿到了农艺师资格,又到美国去进修两年,获得经济管理师资格,再有两年工作经验,才能满师,而只有拿到满师证,茨海姆才有资格继续父亲的葡萄园种植行业。
“就像考律师资格证那样吗?”马市长来了兴趣。
“是!”屈广全补充道:“如果农民都达到这样的水准,‘公司+农户’的公司想坑农,坑得了吗?”
“好,继续说。”金教授也来了兴趣。
“其次是专门的法律、法规引导和约束,监管体系。”屈广全想到国外之所以很少出现公司坑农事件,原因是一旦公司坑农,法律后果很大,几乎所有的公司都不敢。
屈广全记的一直到2006年的10月,我国才出台了第一部《农民专业合作社法》。
金教授立即停下笔,“这一条很好,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把你在实践中感受到的需要立法的想法写出来,明年参加政协会的时候,我会把你的想法结合我的研究提议案。”
马市长看着金教授:“金教授你说的太对了,应该提议案。我是咱们江北省的全国人大代表,你这一说,我明年的议案也有了。”
据说马市长回到桥州以后,联系了多个关注三农问题的人大代表,在1989年的人代会上第一次提出了农业合作社立法的问题,得到了中央领导的重视。
“第三,是金融环境。这里面既包括银行的政策性贷款,又包括商业保险公司的保险。”屈广全继续深入。
马市长点点头,“有了金融的支持,就可以控制风险!”
金教授看着屈广全,很惋惜地叹口气。
“金教授,咋啦。”马市长问。
“哎,农业大学没有吸引力啊,屈广全这样优秀的孩子不可能来农学院上学,好孩子都被北大清华那样的学校招走了!”
“那是,你要是敢把屈广全招到你那里跟着你学农业,估计双港的老百姓都不会同意!”
“别说双港的老百姓,就是咱江北省的领导怕是也不会同意。”金教授深表痛惜。
“怎么讲?”马市长问。
“屈广全这样的教我都可以,让我教他那是埋没了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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