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程刚去告老师了,不过,好像老师没有给他撑腰!”从教室出来,沿着楼梯下楼,然后,绕过半个操场,才能够到学校食堂,马朝晖一边走一边说。
“朝晖,不要理他,你越理他,他越觉得自己是怎么回事的!”屈广全已经给程刚下了天敌的牌位。
这一世,决计不能够再让他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马朝晖是上一世屈广全高中生活为数不多的知己,有一个共同点也是来自农村,很是继承了农村人愤世嫉俗的传统美德。
基于两人经常被城里孩子冷漠,两个人勤奋用功成绩名列前茅。只不过马朝晖远没有屈广全钻牛角尖的坚毅,针砭班事马朝晖多是在背后。
后来屈广全一路跌倒下去,在程刚的率领下,被班上同学轮番攻击,屈广全焦躁偏激的性格助长,刺猬性更加张扬。
马朝晖开始还能够及时帮助屈广全一把。
后来随着高考临近,马朝晖为了能取得好成绩,渐渐与麻烦缠身的屈广全疏离。
高考后,马朝晖去了南方的一所大学,毕业也留在了那里,具体是什么专业,什么情况,屈广全也无从知晓,这个曾经的好朋友,毕业后各奔东西,再也没有往来。
回忆起往事,屈广全倍感伤痛,这一世,不能够再让这段友谊流逝了。
“朝晖,30号的那事,我做的确实是不对,有点太偏执了。”屈广全觉得要马朝晖理解自己,就得更加坦诚。“朝晖,以后,我再有犯浑的时候,你可要多提醒我。这个班,最值得我珍惜的就是你我的友谊。”
“广全,你能认识到就好。你爸爸那儿还生气吗?”马朝晖关切的问。
“我爸爸已经原谅我了。说句实话,这段时间我经常缺课,是我妈妈病了,课也脱了一大截。尤其是数学和物理,我感觉明显有点做晕车。能不能帮我?”屈广全望着马朝晖。
“广全,我说句生气的话,阿姨病你怎么不给我说,马朝晖我虽然没有钱,但是像帮你理理进度,讲个作业,那不是应该的吗。”
真诚的眼神望过来,屈广全心头无限暖流。
“来份排骨,再打个胡萝卜炒豆腐。”屈广全抢过马朝晖的饭缸,指了指排队买馍的,“朝晖,我来一个大馍!”
“屈广全,阿姨病肯定不少花钱,别整那么贵的。咱俩大白菜就可以了。”马朝晖也想抢饭缸,但是,马朝晖没有像屈长隆那样的奥援。平时一个钱要掰俩化的。
“别客气,钱还是有的。”屈广全笑笑。
在操场的草地上,两个饭缸平摆着,马朝晖坐在草坪上,左手下部夹了一个馍,上部咬了半拉,右手稳稳夹起一块排骨。
屈广全拿起自己的铁筷子也不客气的来了一块,只不过记忆中的美味,现在确实是太难吃了:排骨没有塞牙的肉是次要的,主要都是碎的,看不见中排,半生不熟更不见油花。
吃惯了西餐牛排的屈广全禁不住摇摇头笑了。
“屈广全,前天你出事之后,外班有好几个女生哭了,咱班的陈瑶也眼泪吧嗒的。”马朝晖夹起一块骨头香甜地嚼起来。
“别逗了!我要有这么好的人缘就好了!”屈广全记的高中时除了陈瑶关心过自己几次,几乎都没有和其他女生说过话。
“你还不信,我说的可是真的,咱班绝大多数同学都知道。”
看样子是真事了。屈广全苦笑了一下,自己咋就没有感觉呢?
“你看你屈广全,我马朝晖啥时候喜欢说瞎话。你要是经常别那么激动,其实你几乎就是一个很受女生喜欢的人,咱班其实好多人都认为你人不错,就是你有时候一激动就控制不住自己。”马朝晖把一块自己非常看中的肉块夹给屈广全。
“朝晖,你真是,咱俩你还客气个啥。吃了!”屈广全又还了回去,“不过,你得把那几个女生的名字给我搜集出来!”
“行是行,你可别耍流氓啊!”马朝晖用筷子指着屈广全,“你可得悠着点,要是被陈瑶知道了,小心给你穿小鞋!”
“什么话?陈瑶那样的,咋能看起咱!”屈广全说的是实话,尽管自己曾经对陈瑶很有好感,但是,高中期间陈瑶从没有对自己有丁点表示,人家的眼界高着呢!
人家就是纯粹的革命友谊可好!
菜缸子最后剩点汤,马朝晖把馍撕碎了搅合搅合,吃的几乎不要刷缸子才住嘴,站起身来对屈广全说:“回教室,趁现在有时间,看看你数学试卷。”
“不急。吃过饭把菜缸子放水龙头那里泡着,咱们操场走两圈。”健康的饮食,合理的运动,上一世屈广全是经历了无数的教育得来的宝贵经验,现在绝对不能够忘记。
“长流水,水长流,刷缸何须手指头!”一个嘴角明显扎出小胡子的男生冲着屈广全两个,说起了顺口溜。
“王一鸣!什么时间回校的?”屈广全喜欢和班里的活宝王一鸣说话,王一鸣最大的特点,就是俏皮话成篇,典型的小聪明,上课听听,下课就玩,要是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