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广全感觉头疼欲裂。
此刻自己也不知道期间过了多长时间,有种脑浆迸裂的疼贯彻整个头,屈广全强忍着睁开了眼睛
“醒了!醒了!”一个女声在耳边响起。
“医生!人醒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一个穿着脏兮兮白大褂青春痘的亚洲青年医生从外面匆匆而来,挂着的听诊器异常粗糙,不像是霍普金斯医院的装备!
难道被绑架了?
“Who-are-you?(你是谁?)”屈广全连忙想翻身坐起来。
“呵呵,小伙子英语说得不错啊!”青春痘医生哈哈大笑,“看样子是醒了,都会说英语了。”
屈广全摇摇头,怎么回事?
土得掉渣的淮北话!
足足十年没有听过的老家话!
“Where-am-I?(我现在在哪?)”屈广全盯着医生的痘痘问。“Now*the-vaccine-to-which-step?(现在疫苗推行到了哪一步?)”
“什么啊?我英语学得不好,你到底要说什么?”医生露出一脸疑惑,伸手要摸屈广全额头。
屈广全看青春痘伸出的手,居然还有墨水的痕迹,连忙向后躲闪,“我是问我现在在哪。”
“医院啊!”青春痘不顾屈广全对自己墨水手的抗拒,直接把听诊器放到屈广全的心肺部。
屈广全低下头看自己居然穿着一身破烂的牛仔服,而且明显消瘦了不少,心里不由得一惊,一抬手,发现自己的手居然明显变了样,瘦骨嶙峋不过却是红润充满弹性。
屈广全赶紧环视四周,确实不可能是霍普金斯医院那样的高端医院――
病房很昏暗,一个简易的支架挂着一瓶贴着汉字标签的葡萄糖输液,居然还是用玻璃瓶装的大输液。
更荒唐的居然不是用一次性的输液器械给自己输液。
病床上面的被子还有股霉味!
这个是个什么医院!
只有几十年前老家的医院才是这个样子!
一定是被绑架了!自己到底昏迷了多长时间了呢?
“医生,能不能告诉我现在是几月几号?”估计是歹徒给他专门安排的国内医生,这个医生估计也是被绑架过来的!屈广全感觉不应该说英语,也许说老家的方言,更能了解自己的处境。
“几月几号不知道了!四月三十号!你们不是才放假吗?”医生收起听诊器:“一切很正常,没有问题了!”
在实验室庆祝明明是七月八号啊,难道昏迷了将近一年了!
“2021年的五月一日吗?”
“什么,2021年?呵呵呵,你脑子真坏了吗?”医生哈哈大笑:“1988年哎,你不知道!?那个,章小丽,他的脑电图不是很好吗?”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递过来一张检验单,小手拍着胸脯:“2021年,天哪,我不知道得老成什么样子!”
医生和护士又对了几遍检验报告,确认了检查结果,拍着病床旁边的那个中年男子的肩膀说:“确实是没有事了,可能精神有点迷糊,2021年,呵呵,科幻电影吗?呵呵呵!
那个中年男子转过身来,“小全!头疼得再狠,也不至于连哪一年都不知道了吧!”
方脸,浓眉,大眼睛,有点络腮胡,这不是大伟叔吗?爸爸厂子里面的办公室主任刘大伟!
不过,现在得70多了才是啊,怎么可能还这样年轻!
“你是大伟叔?”
“我不是你大伟叔,还是谁!”大伟叔摇摇头,“你小子要吓死我啊!”
大伟叔这么年轻?1988年?解释不通啊!
屈广全太困惑了,难道是什么穿越了?
“我爸爸呢?”屈广全试探着问,要是真穿越了,穿越到1988年,有可能还能够见到爸爸!
“厂子里面有急事,让你爸爸抓紧时间回去了。本来是你爸爸带你来医院的,这不是让我代他在医院照顾你吗。”
屈广全僵住了!
居然一切可以重来!
真是1988年,自己被时光抛回到了1988年!
屈广全表情凝重,呼吸急促。护士变得忐忑起来,拔了已经滴空的输液瓶,关切地问:“现在还头疼吗?”
“不了!”屈广全点点头,“谢谢你。能告诉我,我在医院多长时间了吗?”
“有四五个小时了!哎,你的脾气怎么这么撅啊,怎么能从楼上跳下去呢!”护士摇摇头,“我也从你这个年龄段过过,就是逆反心理,无论父母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你不想想,他们才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1988年4月30日晚上,在桥州市人民医院?
因为跳楼,昏迷了四五个小时?
额,想起来了。自己现在应该是桥州市一中奥赛班的高二学生,这学期离异的单亲妈妈刘桂香乳腺癌开刀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