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无伤不怒反笑:“即使你父亲罗天在这,也不敢跟我说这样的话,年轻人真是不知死活!”
黑暗处又窜出一个身影,此人高声叫道:“大哥,三弟,打架又怎么能少的了我!”
任无伤阴森森的喝问道:“你又是谁?”
“我是安大头,工地板砖的。”
任无伤并未将他们三人看在眼里,哈哈笑道:“你们还有多少人,索性一块儿上吧,也省得我麻烦!”
老实和尚、安大头、罗博三人相互对视一眼,成“品”字形站位,互为犄角,将任无伤围困在中央。
任无伤长剑倏出,斜着刺向安大头,安大头向后平飞,躲过这一剑。与此同时,老实和尚、罗博一左一右向任无伤攻去,老实和尚掌击他腰间的“命门穴”,罗博则一拳砸向他的后脑。
任无伤长剑收回,使了一招“苏秦背剑”,剑柄在下,剑尖朝上,斜着从后背划过,二人急忙收招换式,与任无伤战在一处。
安大头向前一跃,也加入战团,三人合战任无伤,四十回合未分胜负。
夏浅雪仍站在车前,怔怔的看着,初时她还能看清一招一式,到后来,四人越打越快,四条黑影纠缠在一块,已分不清哪是敌,哪是友。
她的心骤然缩紧,手心全是冷汗。
老实和尚急攻之下,血液流动加快,他半个身子已被鲜血染红了,只觉头晕目眩,全身酥软无力,脚下一软,险些摔倒,正是失血过多之象。
眼见安大头和罗博各中一剑,他一掌拍出,只是手臂酥麻,去势缓慢至极。可偏生就是这一掌,任无伤没有躲过!
老实和尚顿时醒悟,任无伤全凭双耳对敌,只有掌上不挂风声,他哪里能察觉?想到这,他精神为之一振,又慢慢打出一掌,将要触到任无伤身子,这才突施劲力,果然这一掌任无伤又未躲过。
“打无声掌!”
老实和尚提醒之下,罗博、安大头一拳一掌,先后拍向任无伤后背的要害部位。
任无伤全无防备,接连中招,身子一歪,似要摔倒,他长剑忽然一撑地面,身子借势跃出圈外。
“今日我认栽了,咱们来日再见!”说着,他脚下去势不减,三两下,跃出围栏。
老实和尚眼见任无伤逃走,身子摇了几摇,跌了下去。
罗博倒下的更快,他先前挨了任无伤一掌,真气受损,完全是靠毅力硬撑着。
三兄弟中,情况最好的要属安大头,尽管他的屁股上,胳膊上各被划伤了两处,却没伤及要害。他走到两人近前,封住老实和尚腹部伤口处的穴道,然后扶起罗博,手掌抵住他后背,将真气度了过去。
老实和尚醒来的时候,已经半夜,安静的病房里只亮着一盏小小的灯,灯光柔和,夏浅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头枕着床沿,睡着了。
左侧的病床上躺着罗博,这货的鼾声和他的拳法一样——如雷。右侧的病床上,趴着安大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哥,你醒了?”
老实和尚点点头,问道:“你怎么样?”
安大头笑道:“我的伤不重,受伤最重的是老三,不过,现在也没事了。”
病房再次陷入安静,老实和尚心里一阵莫名的感动。
什么是真正的兄弟?危难关头向你伸出援手,却毫无所求,这就是兄弟!兄弟是天,是地,可以顶天立地!兄弟是风,是雨,可以呼风唤雨!江湖路远,有兄弟,便不会寂寞。
“大哥,她是不是夏浅雪?”安大头伸手一指夏浅雪,低声问道。
老实和尚再次点了点头。
“那你能不能帮我要个签名?”安大头红着脸说道。
“呃……”老实和尚被安大头一句话搞懵了,呆呆的瞧着他。
安大头急忙解释道:“你弟妹是个追星族,我一晚上不回家,总得给她个说法吧。我可不想再跪搓衣板了,都跪坏两个了……”
老实和尚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一边是脸皮,一边是兄弟,哪个更要紧?
两相比较,老实和尚最终还是觉得,兄弟更重要。他拍着胸脯说道:“不就是一个签名吗,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
“小和尚,你什么时候敢帮我拿主意了?”夏浅雪忽然抬起头,怒斥道。
早在老实和尚坐起身的时候,夏浅雪就醒了。更确切的说,她一直都没睡着,有罗博的鼾声在,一般人还真睡不着。只是她不知道该和老实和尚说些什么,道谢?她有些抹不开面子。
老实和尚的表情瞬间僵硬,有种被当场打脸的感觉,火辣辣的疼!
“不过,这个决定本小姐准了。”说着,夏浅雪脸上绽开一个迷人的笑容。
老实和尚松了口气,安大头也笑了。
“我说你们大半夜不睡觉,笑什么!”罗博一骨碌身,从床上坐起来,不过他的动作幅度太大,扯动腿上的伤口,“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