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华大学校园出来,低头看着手机上一长串的未接来电提醒,老实和尚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了。
他立刻拨通了孙小可的电话。
刚一接通,孙小可就焦急的说道:“店长,顾总刚刚来店里视察,你没上班,被她发现了。”
“你们就不会帮我找个借口,比方说我牙疼,去看了医生了。”
“店长,借口我帮你找了,但欣哥也帮你找了。”
什么样的店员才是好店员?想店长之所想,急店长之所急,能够站在店长的角度分析问题,这样的店员才是好店员。
“你们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真的很难得,本店长很满意。”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再满意也不迟,我的借口是你病了,欣哥的借口是你家里人病了。到底是谁病了,你自己决定吧。”
我去,现在恐怕无论是谁生病,也没用了吧?
“那顾总怎么说?”
“顾总什么也没说,不过,临走的时候,她把店门口那张‘很傻很天真’的告示给撕了。”
挂断电话,老实和尚苦苦思索着,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完美的想法。
经过两次针灸,顾倾城体内的余毒已所剩无几,也是时候进入第二阶段的治疗了。
老实和尚抬起头,就见路对面有一间装修考究的中药店。店铺上面挂着一块古朴的牌匾,上书三个大字——“本草堂”,笔法森严,笔势雄浑有力。
一股浓郁的草药香扑面而来,老实和尚感觉精神为之一震。
“年轻人,要抓药么?”
老实和尚扭头看去,就见一个七十多岁的老郎中坐在一张桌子后,颏下三缕长须,尽已斑白,身穿一件青色长衫,手中还捧着一个紫砂壶,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嗯。”老实和尚点点头。
老郎中放下紫砂壶,说道:“过来坐吧。”
老实和尚在他对面坐下。
“我见你气息平稳,不像是有病在身,能否让我把一下脉?”
“您误会了,是一个朋友病了,我来抓点药。”
听到老实和尚的话,老郎中一愣,说道:“最好还是让你朋友亲自来一趟吧,是药三分毒,可不能随便乱吃。”
“没关系,方子我带来了。”说着,老实和尚拿起桌上的纸笔,写了起来。很快,他将写好的药方递给老郎中。
“老先生,不知道店里可有这几味药?”
老郎中接过药方,仔细看着,他忽然瞪大了双眼,厉声问道:“这张药方是谁开给你的?!”
“是我开的,有什么不妥吗?”
“附子入药,需配甘草,以中和其毒性。你非但没有,反而用了这么大的剂量,何止是不妥,简直是胡闹!”老郎中气得满脸通红,花白的胡须抖动着。
悬壶济世,医者仁心,这才是医者该有的样子。
老实和尚丝毫没有生气,反而生出几分敬佩,他不慌不忙的说道:“黑竹沟有溪,名曰流云,溪中翠鸟喜啄白蛇哺幼鸟,然翠鸟常因误食奇异果而亡。后有好药者集奇异果十三颗,以翠鸟血二十一钱、白蛇胆七钱混而炼制三天,制得浮生三日醉。依您之见,此毒何解?”
老郎中冷冷说道:“《毒经》早有记载,此毒无药可解,你又何必再问!”
“那请您再看一眼方子。”
老郎中双眉紧皱,耐着性子,再次拿起方子。
他越看越惊讶,不住的频频点头,嘴里喃喃说道:“浮生三日醉,乃至阴至寒之毒……附子辛热,回阳救逆,以其为主药,确有几分道理……重病须用猛药,甘草虽可以去除附子的燥烈,却也会减弱附子的效用……加了黄芪,黄芪入肺,附子入心,可心肺双补……妙!实在是妙!”
老郎中小心翼翼的将药方放在桌上,声音颤抖着问道:“这张方子真是你开的?”
老实和尚笑了笑:“诚如你所见到的。”
老郎中突然探出右手,一掌推出,直击老实和尚的面门。
这一掌来得没有丝毫征兆,老实和尚有些始料未及,当下来不及细想,以笔为剑,笔尖斜刺老郎中手掌的“劳宫穴”。这一刺看起来平平无奇,但临敌应变的机敏、狭路相逢的勇气,都在这一刺当中。
老郎中一招并未用老,化掌为爪,抓向老实和尚的手腕。
老实和尚笔尖顺势上挑,仍指向他的掌心。
老郎中缩回右手,坐回凳子上,目露精光,注视着老实和尚。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确实也是江湖中人,不知道你师出何门,竟能解此天下奇毒。”
对方的偷袭让老实和尚心生不悦:“我有门有派,但,你不配知道。”
见老师和尚不愿说出师承来历,老郎中有心试他出来。反正店里也没客人,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和他过两招,还可以解解闷,活动活动筋骨。
老郎中打定主意,当下朗声说道:“后院宽敞,不知道年轻人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