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等候了一个夜晚的兔子拔萝卜一样将王权者拔了起来。
纲吉也不挣扎,仍由氏族维持着这个姿势将自己带上房间。
属于王权者的那层房间的走廊是大片大片的落地窗,虽然喜好古老的日式风格但在顶楼的设计上总是这种全视野让人更加喜爱。纲吉侧过头,在橙色的光芒之中眯起了眼。
“已经到早上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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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那一日的王权者穿的过于单薄又在冰冷的石板之间过了一个晚上吧,第二天回到家中的时候,纲吉意料之外地发起了烧。
他被奈奈妈妈塞进被子叼了根温度计,许久没有见过儿子高烧的母亲忙忙碌碌地在房间内奔波,反倒是高烧的本人没有任何反应。
理论上王权者这种生物是不那么容易生病的,或者说,在成为王之后王权者这种生物本来就已经超越了人类这一范畴,因此会在人类身上发生的病痛几乎不可能发生在王权者的身上。
王权者们只要背负着王的力量直到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下的那天就好了。
纲吉眯起眼,随手摸到一个软趴趴的枕头王朝这样说着的前任青之王扔了过去。
“呀咧呀咧真是无情啊,”捧着热茶的前任王权者如此说着,微微偏过头让枕头越过自己打到身后的墙上。
纲吉哼了声,因为正在生病期间这声哼唧比意外软糯了无数倍。
羽张迅轻轻啜了口茶,看向纲吉的时候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狐狸面孔。
“老师我可是特地来看望生病请假的同学,没想到得到的竟然就是这种回报……这可真是太让人伤心了啊。”
纲吉给了可歌可泣的老师一个冷漠的笑。
羽张迅却只是笑了笑。
“不过看到你没事还真是太好了,”他虚假地说道,从身侧拿上来一沓作业,“毕竟要是病的太重,这边的作业就没人做了呢。”
魔鬼!这个人是魔鬼!
魔鬼羽张迅慢吞吞地喝着茶,与纲吉随意地寒暄了几句,在纲吉从病床上暴起打人的前一刻踩着点道别。
“嘛,看在我们的师生之情的份上稍微提醒你一句。如果有需要曾经的话,scepter4大概还是能当一把趁手的剑哦。”
闻言纲吉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
“您这算是毛遂自荐?”
羽张迅却摇了摇头,“现在的scepter4与我可没有关系。这只不过算是老师给不可爱的死脑筋的学生的一点提醒罢了。”
羽张迅大概是踩着时间走的,在男人离开不到十分钟后,山本狱寺等少年们便来上门拜访了。
少年们对于前两天还活蹦乱跳一个不小心就高烧的友人表示了十足的担忧,甚至走在最后的古里炎真透来的眼神让纲吉觉得自己似乎命不久矣。
他好笑地与友人们打闹了几句,或许是看出了纲吉的疲倦,少年们并未过久停留,在确定了友人无碍过后便乖巧地离去。
纲吉的耳边终于安静了下来。
或许是与友人们的笑闹实在是过于消耗精力,少年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然后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自己被送进了并盛医院,身边还趴着一个一看就是在陪床的沢田家光。
纲吉茫然地眨了眨眼,嗓子干哑到即将爆炸,鼻子也堵到了一块,连呼吸都要依靠嘴才能顺利一些。
他张着嘴像是朝天放的鱼头一样呼吸了半天过后终于好了些,一只手挂着水,另一只手还没动就将趴在一边的沢田家光惊醒。
“哟阿纲!”沢田家光呲出大白牙,“早上好啊。”
纲吉慢吞吞地眨了眨眼,将要说出的话被急急忙忙念叨着什么粥啦药啦什么的的沢田家光给堵了回去。
当少年还有些茫然之际,他头边突然沉下去一块。
“你可是把奈奈妈妈和家光吓坏了呢,”穿着黑西装带着黑帽子的家庭教师先生站在他的枕头上,见纲吉看过去压了压自己的帽子,“ciaos~阿纲。”
纲吉慢半拍地反应了半天,对着家庭教师露出一个笑来。
“来的正好,Reborn,我正好有个疑问需要你来解释。”少年首领顿了顿,才继续说道,“Reborn你知道死气之炎……到底是什么吗?”
Reborn摸了摸帽子上的列恩,发出一声嗤笑,“这种基础中的基础还需要我的教导吗?”
他冷哼着,话语间却没有特意表现出来的这种冷厉。
“死气之炎是人体的生命力量。”
家庭教师先生如此为他的学生解释道。
纲吉唔了一声,露出恍然大悟一般的神色。
“原来如此。”
他点着头,一副仿佛知道了什么世界顶级的知识一般的神色让Reborn摸着列恩的手蠢蠢欲动。
世界第一的杀手恍然间有一股被戏弄的恼怒,看在自己的不肖弟子还在病中心软地放过了对方,只是踩着纲吉的脑袋去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