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虽是已经过了毛头小子的年纪, 但一时看到这般格外香/艳的情景心中还是免不了平添了几分燥热,就连呼吸也略微急促了些。
他忙是将脸瞥了过去,咬着牙沉下声音,“年盼窈,你大晚上的这是在做什么?”
听出胤禛语气里的老大不高兴,年清芷更是不高兴,他这话说得好像她要占他什么便宜似的, 分明被看光的是她
她瞪大了眼睛看他, “四阿哥,您不是睡着了吗!”
话说出口年清芷才恍然觉得自己话语有些尖细,只是自己只穿着肚兜站在中间往前走也不是、往回也不是实在太尴尬了些。
年清芷匆匆地看了眼胤禛, 才发现他将脸转了过去避嫌, 她索性直起了腰两步连成一步忙是往前多走了几步,拿起放有金疮药的香囊又忙是小跑回到床上,将帘布拉了上方才低声道:“四阿哥,我好了,您可以转过来了。”
她看见胤禛转过了脸,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心中羞恼开口,“四阿哥, 您既是醒着为何不理我?若是知道您醒着, 我必不会如此……”
年清芷不由捂住了脸, 太特么丢人了!!
虽然她与胤禛早已有夫妻之实,这事想想还是觉得羞耻至极。
“我不过是想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没想到……”胤禛想起方才的情景,不由嗤了一声。
听出了他在误会什么, 年清芷气急从香囊中掏出了金疮药,将手臂伸了出去摆了摆气呼呼地道:“四阿哥,我是要拿金疮药,我以为您睡着了才那般的,谁知道你竟然装睡!”
胤禛瞥了眼她手中的金疮药,微蹙着眉头:“你既是拿金疮药又何必装得似见不得人的事,为何要这般偷偷摸摸来做?”
胤禛一早便是醒着,年清芷摸上他脸颊的时候他已是不悦至极,刚想睁开眼睛对方确实及时地将手伸了回去,他便依旧装睡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直到听到她又下床走动的声音,才忍不住睁眼却是没想到她竟是那般装扮就下了床。
年清芷被他的话堵的半天不知道怎么回应,她只是不想让他担心罢了,只是这般的话说出就像是服了软一般,让她心里怪怪。
“我不过是……”
胤禛却是截断她的话茬,笃定地道:“既然拿金疮药不是见不得人的事,那就是你这伤见不得人。”
胤禛的话一针见血,年清芷心中一凉,生怕他知晓自己前去探望太子之事,犟着声音不肯承认道:“四阿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伤有什么好见不得人的?”
胤禛听出她话中的强撑,便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是在咸安宫受得伤?”
年清芷刚进入咸安宫,他便收到了暗桩递来的消息,他虽是疑惑年侧福晋为何前去咸安宫却一直按捺未问,本想着看对方下一步行动,却是没想到今夜直接撞上了,他索性不再装不知道,直接问出了口。
年清芷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今日的举动必定是被人看在眼中,给汇报去胤禛那里。
她心中凉了半截,胤禛知晓也就罢了,若是让旁人知晓……
似乎猜到她心中担心的事,胤禛开口道:“你放心好了,此事并未外漏,只有我知晓。”
他声音冷下来,话语中带着一丝警告,“只是下一次便没那么好运,若是旁人知晓此事受牵连的不仅是雍亲王府,更有你的母族年家。就算是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也该想想年家会不会受影响?”
听着他说并未外漏年清芷这才安下心来,她垂下睫毛老实交代:“我今日确实去了咸安宫,也是在咸安宫受得伤。四阿哥我知晓我如此是有些胡闹了,但……”
胤礽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若是胤礽知晓她落难也必定会相助。
年清芷顿了顿,“这种错事,我往后不会做了。”
“为何?”
“诶?”年清芷抬起头,透过床帘看见胤禛半坐的身影,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为何要去咸安宫。
她想了想拿在咸安宫糊弄太子的那一招拿来糊弄胤禛,不过一些用词却是改了:“我在闺阁中就听闻太子之名,却是没想到他会一朝陷入囹圄。昨日入宫听闻送饭的宫女说太子不愿进食,我觉得很可怜……就想进去试试……”
这般由头胤禛自是不会相信,他不信世上会有这般烂好心的人。
他本就没打算从她口中打听到真实原因,也并不在意,“我是问,你为何会受伤。”
“不小心摔在地上了。”年清芷低声解释道,她没有说实话,只因实话也听起来像假的、
见着那边半晌没了动静,她松了口气看来胤禛是打算不再追究了。
年清芷看了眼手中的金疮药,背后的伤口还作痛着,稍微动动便牵引着伤口,只是可惜看不到背后的模样也不知晓伤情的严重性。
她将金疮药的瓶口打开,试图自己上药,只是毕竟这伤口在背后,她看不见伤口在哪浪费了不少药,还把自己疼得“嘶嘶”地直抽着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