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多日,最终被发现死在自己过去的好友家中,是不是被窝藏在这里,难说的很……
江璃沉默片刻,道:“王叔自然不会做这等糊涂事,只是事情原委总要查清楚,这些日子刑部恐怕会多加叨扰。”
安北王忙道:“臣必定配合刑部。”
江璃点了点头,温和道:“朕已知会尚工监了,等钟槐的案子一完,他们就会替王叔修缮府邸。”
安北王现下哪还顾得了这个,心不在焉地应付道:“臣谢陛下。”
过后,略微寒暄了几句,匆匆告退。
安北王走后,陈宣若向江璃投去疑问的神色。
江璃摇头:“不会是他。安北王向来信奉明哲保身,当年他投向朕和太傅,也是顺势而为,他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收留钟槐。”
“那可奇了,钟槐偏偏是死在安北王府。”
江璃揉了揉额角,隐有疲色,嗓音微哑:“这就要靠你来为朕解惑了,三天之内破案。”
陈宣若撇了撇嘴:“是,臣遵旨。”见江璃的脸色实在难看,又道:“臣这就去大理寺查一查钟槐任上的案件,还望陛下珍重龙体,多多休息。”
江璃笑道:“还不快滚。”
陈宣若躬身揖礼,告退。
殿门开了一道缝隙,透出些许光亮,又被关上。
江璃打了个哈欠,吩咐崔阮浩:“你把皇后送回祈康殿吧,母后那里想好说辞。”
崔阮浩应下,手脚灵敏地去拿了绒毯给江璃盖在身上:“陛下,您睡一会儿吧,晚上还要给太后请安。”
江璃点了点头,蜷起胳膊以手支着额头,靠着蟠龙椅闭上了眼。
崔阮浩去找宁娆,宁娆却死活不肯回祈康殿,非要去见江璃。
崔阮浩急得直跺脚,想起江璃那惨白的脸色,道:“陛下一夜未眠,今儿又接二连三的事,现下刚睡着,娘娘您就别去了。”
宁娆眼一亮:“睡了?”
雀跃地甩了甩曳地的云袖,喜滋滋地呢喃:“睡了更好,睡了才好办事……”
看得崔阮浩一头雾水。
两人又僵持了一阵儿,宁娆向崔阮浩再三保证不会把江璃吵醒,他才肯放宁娆进正殿。
宣室殿宫深宇重,渗过茜纱的光亮微弱透进来,轻柔舒缓地披在了江璃的身上。
他斜靠着龙椅小寐,双眼闭着,表情恬静疏淡,一副人畜无害的俊秀模样。
宁娆蹲下,靠近他的脸,眨巴着大眼睛观察了一下,从睫羽到下颌的弧线,如刀削斧凿,俊美的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她咽了口唾沫,努力回想了一下梦中情景,左歪头,右歪头,换了好几个姿势,朝着江璃的唇比划。
怎么来着?好像是从脸颊开始……
她握紧双拳,飞快的,蜻蜓点水的,在江璃脸上印下一吻。
抿了抿唇,砸吧了点味,好像……有点像。
她搓了搓手,好像被这一吻壮了点胆,又瞄准了江璃的唇,跃跃欲试。
反正睡着了,亲了他他也不知道。
她歪了头,徐徐地靠近江璃,贴上了他的唇。
有点凉……可是透着一股微沁的芳香,如兰如梨,是什么味儿呢?
殿外响起几声故意加重了的脚步声,崔阮浩捏着嗓子低声道:“楚王求见。”
宁娆有些不舍地离开江璃的唇,望着阖眼沉睡纹丝不动的他,腹诽:这么点声音,江璃也得能听见啊。
“让他去西暖阁等着,朕待会儿去见他。”
崔阮浩应是,快步走了。
宁娆:……
刚才谁在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傻媳妇啊,长点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