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酒回来,撞到这一幕,好半天没敢进来,还是罗悠宁先发现了,不好意思的推了推卫枭。
卫枭接过药酒,卫义就躲出去了,他用药酒擦了擦她手上的伤口,用干净的布包了,又问:“腿上呢?”
罗悠宁撩起裤脚,面汤都撒在小腿到脚踝那,也不算尴尬,卫枭给她处理完伤口,沉着脸就出去了,留罗悠宁一个人在军帐,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喃喃自语:“不是说过我了?怎么又生气了?”
就在她等来等去想睡觉的时候,卫枭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只烤好的兔子,香味把她那点困意都熏没了。
卫枭过来坐在她身边,一手拿着整只兔子,一手小心的撕下肉喂她。
罗悠宁吃了一口,高兴地问:“你烤的?”
卫枭点头,撕下兔腿上最嫩的肉给她,看罗悠宁吃得开心,他忍不住想问她,你跟着我只能吃这山间野食,可曾后悔过。
不过没问出口,他就知道答案,她不会后悔的,将来他也必不会让她后悔。
“好吃吗?”
“嗯。”
喂饱了她,已经是深夜,那碗面早就糊在一起看不出面条的形状,罗悠宁脸上不无可惜:“扔了吧,我学会了明日给你做。”
卫枭未发一言,拿起面碗,用筷子插起一团面往嘴里塞。
罗悠宁一脸心疼:“你别吃了,都糊了。”
卫枭露出了今夜唯一一个笑容,烛光下亮的晃眼,“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
因为是你亲手做的,我的爱妻。
罗悠宁从那双深沉如许的眸子里读懂了什么,心里又酸又胀,朝他展颜一笑。
“你喜欢我还给你做。”
卫枭摇头,他无法再要更多了,给她的都嫌不够,世上唯有她,愿意把他放在心中珍视,比他自己还要在乎他这条命。
“阿宁,我要打下照城给你做聘礼。”
罗悠宁怔了怔,轻轻点头,“我要跟你一起去。”两年前她就发誓,再找到卫枭,绝不叫他再扔下自己了,便是死也跟着他,免得活着受煎熬。
“好。”卫枭低声承诺。
两人吃完饭,漱了漱口,罗悠宁自然不好再回去,就在卫枭军帐的榻上睡着了,卫枭在边上打了地铺,侧身盯着女子美好的睡颜,一夜未眠。
黎明将至,军帐里透进一丝光亮,女子不知道多少次把被子踹开,卫枭睁开眼睛,眼底清醒锐利,他起身给罗悠宁盖被子,最后手指在她额上轻轻弹了一下,略作惩罚。
罗悠宁仍在梦中,抱着他的手臂呓语:“卫枭。”
卫枭饶有兴致,想知道她梦到了什么。
“不许你走。”
“你敢扔下我,我就嫁别人去了。”
卫枭眸色一冷,咬牙切齿问:“谁?”
罗悠宁无意识的低喃:“卫枭,卫枭……”
他心里软成一片,勾起她的手指,声音压低道:“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