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第二天早上, 就当天下午,艾利克斯的美术馆也迎来了一波游览小**。
有人在德国当地的社交媒体上发布了元莘的画, 网友们纷纷表示,这种街头涂鸦可要比美术馆的那些陈列要有意思多了。
不少网友都打算慕名而来,看看这只托起小花猫的手。
当天晚上,德国当地美术周刊的一位评论人对元莘的画发表了专业看法:“艺术不应该陈列在冷冰冰的美术馆里, 而是像那只阿拉丁的手一样,托起可爱的猫咪, 带给人趣味和温暖。”
这位评论人在德国美术界相当有威望, 他的评论等于把元莘的随手涂鸦上升到了专业高度, 业内不少大佬都关注到了这幅墙上涂鸦。
更有人好奇,这位将艺术与自然完美融合的街头艺人到底是谁。
元莘看到网络上这些评论,有些庆幸当时自己画画的时候, 并没有人拍到她。
顾余川一边把行李箱里的衣服拿出来挂好,一边回头问躺在沙发上的元莘:“刚刚艾利克斯还打电话过来说, 希望你明天能再帮他画一面墙。”
元莘撇了撇嘴:“当我是免费劳力吗。”
顾余川走过来, 坐在她旁边:“他说会报答你的。”
“怎么报答?”元莘指了指房间内唯一一张双人大床, “就这么回报我?”
“和你串通一气, 说这么大一家庄园酒店只剩这一间房了吗?”
只有一间大床房的计谋这么快被元莘戳破,其实完全在顾余川的意料之内,所以他大言不惭地搂住元莘:“没错。”
顾余川凑过来, 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如果你拒不履行夫妻义务,我明天就去告诉咱妈,她想抱外孙的计划恐怕要落空了。”
元莘脸瞬间红。
她连忙跳起来, 躲开顾余川凑近的脸,别扭道:“那个……那个艾利克斯不是让我帮他画画吗?”
“咱们现在去吧!”
“现在?”顾余川看了眼时间,“已经这么晚了,黑灯瞎火的你怎么画?”
元莘当然不好意思说是因为自己羞于面对晚上那些羞羞哒的事情,想找个事情把话题岔开,只好道:“明天……明天要去医院陪爸妈呢,哪有时间给他画画啊。”
“你是不是不想让大家知道,这个画画的人是你?”
顾余川穿好衣服,吩咐酒店的工作人员准备了涂鸦材料和灯,突然这么问她。
元莘楞了一下。
顾余川拉住她的手,柔声道:“我知道,你不想被人拿出来和钟书瑶比较。”
“但其实我觉得,你比她优秀多了。”
“你并没有刻意展示你的才华,却仍然耀眼夺目。”
元莘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从没想过,顾余川会对她说出这种话。
虽然她没想过和钟书瑶比较,她也不想在意别人怎么说,但外界的传言和评价总会在她心中引起一些涟漪。
尤其是在知道钟书瑶和顾余川的关系之后。
元莘有些感动。
虽说顾余川上次已经在她面前彻底和钟书瑶划清界限,可两人毕竟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即使没有过什么,元莘心中难免还是会有些妒忌。
她怕钟书瑶在顾余川心中仍有不可撼动的地位。
可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钟书瑶的存在根本不值一提。
顾余川眼中那耀眼的星光已经表明了,哪怕他的过去有无数夺目的灯火想要靠近,他却始终孑然一身,心中只容得下元莘这片星空。
……
虽然顾余川觉得元莘没必要隐姓埋名,但还是决定尊重她的意愿,跟艾利克斯说明了,千万要保密元莘的身份。
两人扛着梯子,拿着乱七八糟的涂鸦工具,来到了艾利克斯指定的另一面墙边。
这面墙和元莘白天作画的那片断壁不同,这是美术馆侧面的主墙,雪白洁净,墙顶上还挂着几只大灯,这会儿工作人员把灯打开,照的整面墙恍如白昼。
元莘拿着刷子在墙边琢磨了一会儿,对顾余川道:“我觉得可以把这面墙和上午画的阿拉丁神灯做成一幅连环画。”
顾余川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打算怎么画?”
元莘狡黠一笑,并没有回答顾余川的问题,爬上梯子开始作画。
直到草图全部画完,顾余川终于明白元莘所谓的连环画是什么意思了。
元莘在这面雪白宽阔的墙上绘制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墙面最上方有一扇窗户,那是二楼美术馆的窗户,元莘就着那扇窗,画了一个推开窗焦急盼望的少女。
少女手中拿着一只猫咪玩的毛线球,窗边还留下了一串猫咪的小脚印。
窗户下方是一个坐在飞毯上的少年,他望着少女,眼中是浓浓的爱意。
仔细辨别,他身上的服饰和另外那面墙上的阿拉丁一模一样。
众所周知,阿拉丁是一位坐在飞毯上的神话人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