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卢德昌带着队,一言不发。
就像妙法尊者收岑清猷为徒,而他一手抚养郁行之等人长大一样,自家的崽子自家疼,或许是因为擂台上,看着自己这亲手养大的孩子,被人揍得面目全非浑身是血,竟然让卢德昌也想到了岑清猷。
这回从鬼市回来,郁行之似乎和陆辞仙有了点儿交情,刚刚在擂台上还看见陆辞仙出手拦下了梵心寺智融的禅杖。
善道书院和碧眼邪佛的深仇大恨,永远都化解不了,就算岑清猷跑到天涯海角,他也会亲手把他逮回来,至于告诉陆辞仙这事儿,就算是当替行之还他一个人情了。
乔晚跑得气喘吁吁。
能打听出来赤火金胎落在了周衍身上,甚至还能打听出来周衍打算拿赤火金胎做什么,不平书院,或者说李判,有自己的门路,远远没其他人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狂奔途中,正好迎面撞上了一人。
齐非道踉跄了一步,一脸懵逼地捂住了脑袋,震惊道:“陆辞仙?!”
这一瞬间的功夫,少年已经一溜烟地跑远了,低沉的嗓音被风一吹,远远传了过来:“借过!”
这是陆辞仙?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少年眼里露出了显而易见的焦灼之色,齐非道茫然地摸摸下巴,这么着急是往哪儿去呢。
乔晚一路狂奔回不平书院,一把推开门。
李判正和楚娇娇坐在一块儿下棋。
“前辈!”
李判抬眼:“嗯?”
片刻之后,李判皱眉道:“你说岑清猷跑了?”
乔晚正襟危坐,点点头:“这也是我来找前辈的原因。”
岑清猷又不是谢行止之流,善道书院这么大一个教派,这回来鸠月山的也不过是里面其中一小撮,虽然说着三教论法会,来的都是门内的精英弟子,但实际上绝大多数都是弟子中的年轻一辈。像那些稍微年长些的弟子,基本上都和长老镇守派中,以防有人伺机寻仇。
这也就意味着,善道书院,绝大部分的战力不在这儿,都在门内。
岑清猷被带回去之后,势必会被严加看管,这怎么跑出去的还得打个问号。
“所以,你就来问我?”李判抬眼。
楚娇娇乖乖巧巧地提起裙子,跑到乔晚身边儿安静地坐着。
乔晚:“前辈既然能打听到赤火金胎的下落和周衍的意图,肯定有自己的门路。”
这话说出去有点儿冒犯,乔晚心里微感不安。
李判严肃的脸上突然勾出了一抹轻笑。
“你倒聪明。”
“这事我会帮你留意,岑清猷跑了倒也好。”李判低下头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留在善道书院,等卢德昌几个回来之后,他迟早没命。逃跑这事,想来他已经策划了许久,三教论法会快结束了,这才开始实施。”
“更何况,他跑了之后,你这儿就用不着这么着急了,修补闻斯行诸这事倒可马上提上议程。”
乔晚见状,也帮着分捡棋盘上的棋子,李判收黑的,她收白的。
把黑棋一拢,松手,黑棋当啷啷落回了棋奁里,合上盖子,李判抬眼道:“回昆山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乔晚收起棋盘:“晚辈……还没想好。”
回不回去。
要怎么回去?以什么身份什么理由回去。
李判倒没勉强她:“还有几天时间,你还有几天时间能考虑,到那时起不妨再给我答复。”
第二天,轮到乔晚继续抽签。
这一次,玉牌上显示的号码是贰拾贰,留影石上显示是沾云峰的清微子。
对着玉牌,乔晚回想了一下:清微子,这似乎也是第四批。
“道友。”清微子行了一礼,振声道:“指教了!”
几个过招的功夫,乔晚抓住空隙。
剑一·速杀!
哐!
继江徽音之后,解决了第二个。
第三场,抽中的是个专攻神识的姑娘。
乔晚凝聚神识,用力一绞!
这……这是元婴期才会有的神识!姑娘头疼欲裂,惊恐地瞪大了眼。
“你!你竟然有元婴期的神识?!”
还没说完,眼前一黑,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哐。
第三个。
这几场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