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桩子事并没有对秦月生一行造成任何影响,该吃吃,该喝喝。
待酒足饭饱,杜贝伦率先起身道:“选花魁的时辰算算差不多也到了,走吧,哥几个去外面瞧瞧。”
天仙阁二层以上,中央区域都是通透的,站在走廊便可以低头看到下方情景。
当秦月生等人来到厢房外面的走廊时,便见天仙阁内如今已经是热闹非凡了,大量的商贾公子哥纷纷站于走廊扶手之后,看着一楼高台上站着的诸多清倌、大家。
“月生,左边第十六个,我已经选了,你别跟我挑重样的啊。”杜贝伦忍不住提醒道。
秦月生顺着他所示的位置看去,便见那是一名身着淡蓝长裙的女子,对方身材娇弱,五官温婉,倒是有一股子我见犹怜的气质。
在天仙阁内,只有花魁有资格穿红、紫二色,清倌有资格着蓝衣,大家有资格着青衣,以此来划分不同青楼女子的阶级性,而那些只能站在大门口迎客的那些野妓是最惨的。
轻纱薄衣配肚兜,露出肩膀是标准,任谁来都可以免费摸上几把,当真是毫无一点尊严可言。
“噢,那你们也都选好人了吗?”秦月生对其余几名公子哥问道。
以卢俊成为首,这几个人纷纷说出自己选定的目标,以免到时候多选一,重叠了目标,没有了豪赌的乐趣。
待他们都说出自己选中的人后,秦月生这才扫视起了高台上众多的貌美女子,她们全都非常年轻,正是相貌姿色鼎盛时,站在那里就像是百花争艳,不管是牡丹还是百合、水仙,都各有各的出众迷人之处。
寻了一会,秦月生最后遥指一名站在高台边缘,身材火爆、五官略有几分英气的冷艳女子,看她身着蓝裙,却是一名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
“就她了,你们也帮我记一下,我怕我等会忘了自己选的是谁。”秦月生淡淡道。
杜贝伦打量几眼,不禁诧异道:“咦!这个女人怎么会来参加花魁大会?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秦月生侧目:“你认识?”
“认识,当然认识,此女名为慕容雨寒,乃梅雪双侠的独女,当年梅雪双侠被恶名昭彰的血手屠夫杀害,她无父无母,又不懂营生,便来了天仙阁当清倌,靠给人弹琴作画为生。”
花魁大会表面上看起来是选取新花魁,但实际上有一个潜规则,那就是最后不管有没有夺得花魁之名,但凡参与大会选拔的女子,都必须得和自己夺魁过程中,垫金最多的金主奉上自己的身体,共渡春宵一刻。
这个人不管是谁,垂死的老人,发臭的乞丐,痴呆的公子哥,只要你参加花魁大会,就得作陪。不然天仙阁的规矩就毁了。
慕容雨寒多年来一直洁身自好,说当清倌就当清倌,从来不让客人触碰自己的身体,以至于有很多人曾经不惜花费千金买她破例,但都没能成功。
久而久之大家伙便看着这个当年秀丽可人的小姑娘长成了现在这副亭亭玉立、含苞待摘、正是*****的模样。
谁都没有想到,守身多年的慕容雨寒竟然来参加花魁大会了。
这岂不是就意味着……
这朵花,今夜终于是要被人给摘了。
“月生,嘿嘿嘿。”杜贝伦一脸贼笑:“要不,咱俩换换?”
“行啊。”秦月生点点头:“你帮我搜集有关于那四个抬棺人的信息,我就把这个女人让给你。”
杜贝伦闻声色变,瞬间没了再说话的念头。
跟秦月生争夺慕容雨寒到时候输了只是丢钱,但若是去找那个四个抬棺人,整不好可是要丢命的呀,这孰轻孰重,他自然清楚。
一番热热闹闹的敲锣打鼓,这由天仙阁举办的花魁大会终于是正式开始了,一丰腴诱人的老鸨摇着团扇走上高台,那背影是肩窄臀宽,双桃高翘,蜂腰纤细,光是这身材就值得五十两银子。
“各位大爷,今晚是我们天仙阁四月一度换选花魁的日子,规矩和玩法相信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了,那奴家就不多废话,花魁大会,正式开始。”
随着这老鸨话音刚落,顿时便有大量十多岁出头的小丫鬟提着花篮子,她们个个胸前挂着一块放置笔墨的板子,做登记作用。
秦月生也不是第一次来天仙阁参加花魁大会了,这玩法自是懂得。
凡出垫金者,不论是底限十金或者更多,都会有一小丫鬟站你身旁,今夜她们负责登记你给出的垫金以及接收,到时候统一计算。
而争夺花魁的女子们,就轮流到高台上展示自己的才艺,以博得台下宾客一笑,吸引到楼上宾客的兴趣,为她们一掷千金。
等到子时,诸多小丫鬟尽数回归,随即开始统计各个人得到的垫金数,最高者当为天仙阁新花魁。说是选出新花魁,但实际上就是一场包了皮的圈钱活动,整个过程当中,谁受益最多自然不用多说。
但偏偏很多人就好这一口,为自己欣赏的青楼女子花费垫金,送她花魁出道,一来看着开心,二来说不定日后有机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