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但他不说。
路过冰淇淋店的时候,霍白衍一脚踩下油门儿,加快了速度。路过一下蛋糕店的时候,却缓缓将车停在了路边。
听到解安全带的声音,扁着嘴赌气的黎言还是忍不住偷看了男人一眼。
“乖乖在车上等我回来,我去给你买冰淇淋。”
一听到冰淇淋三个字,黎言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可乖可乖地点了点头。
霍白衍下了车,他扒在车窗上往外看,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扫视了一遍街边的店铺,却没发现有哪家店铺是卖冰淇淋的。
他正疑惑,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
黎言掏出手机,发现是司桉发来的短信,“言言,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把怀孕的事告诉霍总,你需要被照顾,一个人住很危险。”
迟疑着,黎言纠结了半晌,还是只回了三个字,“再说吧。”
他不是不想说,只是不敢说。
男人怀孕,要不是肚子揣崽的是自己,说不定他也不能接受。
黎言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陷入沉思。
直到霍白衍拉开车门,他才回过神来偏头看去,脸上的忧虑瞬间被笑容取而代之,雀跃道:“我的冰淇淋呢?”
霍白衍把手里的纸杯递过去,黎言接过来瞅了两眼,觉得不太对劲儿。
他有皱起鼻子用力嗅了嗅,一股浓郁的奶味儿直冲鼻腔。
这哪里是冰淇淋,分明就是纸杯奶油蛋糕嘛,骗子!
黎言瘪着嘴巴,委屈地看过去,“我要的是冰淇淋,不是奶油蛋糕。”
霍白衍问:“不想吃?”
“不吃!”黎言傲娇地把纸杯往他手里一塞,气得直鼓腮帮子。
说不吃,就不吃,我是有原则,有骨气的!
然后,黎言就眼睁睁地看着霍白衍一口把纸杯蛋糕吃掉了。
“还挺好吃。”霍白衍一口就咬了大半,又问他,“你确定不吃?”
黎言撅着嘴生闷气,偏过头不理他了。
霍白衍把剩下的纸杯蛋糕放到他手里,又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头,继续发动了车子。
车厢里的气氛格外安静,只剩下发动机的声音。
黎言看着窗外,生了好一会儿气,都没等到老狐狸来哄他。继而把手里的蛋糕想象成欠揍的老东西,张开嘴巴,恶狠狠地一口吞掉。
晚上八点多,司桉才终于结束一整天的工作,换掉白大褂,打着哈欠,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医院大楼准备回家。
他刚走到地下停车场,连自己的车都还没找到,突然冲出来一伙壮汉,强行将他塞进了面包车里。
“救命啊!绑架是犯法的,你们放开我!唔……”司桉吼了没几句,嘴巴就被堵住了。
他双手被反剪到身后绑着,眼睛也被蒙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
司桉想了半天,自己最近到底得罪过什么人,脑细胞都累死光了,也没想出来。
小黑屋子里,他被绑在椅子上,四周一片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响起开门的声音,以及一阵悉悉索索,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声响。
不一会儿,罩在他头上的黑布被拿走。司桉缓缓睁开眼睛,适应了接近半分钟,才习惯屋子里的光线。
在他面前不远处,有一个被绑在柱子上的男人,还有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刀疤脸站在那男人旁边。
司桉怔愣住,没明白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那刀疤脸走到他面前,凶狠地质问道:“黎言到底得了什么病?你最好实话实说,不然……你就是他这个下场!”
刀疤脸威胁完,转身一拳头打在被绑柱子上的那个男人腹部。
“噗……”
男人喷出一口鲜血,分外惨烈。
司桉吓得缩了缩脖子,幽幽地说:“黎言他得了绝症,治不好的那种。”
在场的几个壮汉面面相觑,似乎没料到他竟然这么配合。
司桉盯着绑柱子上那男人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还有衣服上那状似鲜血的红色,笑道:“你们好歹装也装得像点儿吧,就算拿鸡血鸭血也比用西红柿酱真实,我觉得你们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技术。”
“……”刀疤脸嘴角的肌肉抽了抽,走过去一拳头砸在桌上,“憋说废话!说实话!”
司桉盯着他脸上的刀疤看了几眼,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你这疤痕贴纸挺好玩儿啊。”
毫无尊严的刀疤脸:“……”
“去把你们霍总叫出来,我亲自给他说。”司桉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一点儿被绑架的自觉都没有。
墨南骁进了隔壁的屋子,扒掉自己脸上的刀疤,“霍白衍,你哪儿绑来的这么个奇葩?”
霍白衍没理他,转身去了司桉所在的房间。
在司桉的要求下,屋内所有人都出去,只剩下了他们俩。
司桉将手机里的一张B超图片调出来,推到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