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宁牧在自己的屋中,看着面前满身伤痕的黑衣男子,紧皱着眉头道:“什么意思?失手了?”
“回大少爷,那几人不好对付,全都是高手,七人除了我,已经……已经全死了!”黑衣男子悲怆道。
“废物!”
宁牧大喝了一声,顺手将面前的桌子给掀翻了!
他大声道:“人呢!他们人呢?”
“回大少爷,就在城外!那个萧鸣还说了,让你天亮了去城外找他,他要跟你把话说清楚!”黑衣男子瑟瑟发抖道。
宁牧一惊,心里暗想道:“他怎么知道是我?难道……我做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暴露了?那么他为什么要替我保密?”
好像瞬间多了很多疑点!
那黑衣男子又道:“萧鸣还说了,只让你一个人去!”
“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吧!”宁牧平静道。
“是!”黑衣男子化为了一团黑烟,消失在了屋中。
宁牧却狞笑道:“不用等天亮了,我现在就去杀了你!敢破坏我的大计划,你怕是不知道这苍月城里,谁才是真正的豺狼!”
可他刚准备离开,就听见大院门口下人喊道:“夫人到!”
“母亲?她来干什么?”
宁牧赶紧将掀翻的桌子给扶了起来,然后拿起一本经书,坐在桌上认认真真地翻看起来。
“牧儿,这么晚了还在看书,身体要紧啊!”秋晴笑着走进来屋内。
宁牧打量了一下,确认了秋晴是一个人来的,就连贴身丫鬟蓝裳都没有带,虽然不知道来此的目的,但他还是假装笑道:“父亲时常教导孩儿多看书,只是不知道,母亲何故夜深来此?”
秋晴在宁牧的面前坐了下来,静静地笑道:“我生病的日子,你也为我操了很多心,那些医生都是你请来的,只怕没有他们,我也撑不到萧鸣来吧。”
宁牧笑得很不自然,这话明显带有一丝嘲讽的味道,但他还是故作平静道:“这是孩儿该做的事情!”
秋晴沉默了两秒又道:“牧儿,我虽然生病,但还是能够听得见一些事情的,你和晨儿是亲兄弟,兄弟之间应该是齐心协力的。”
宁牧这才听出了秋晴的来历,定是为了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而来,便笑着敷衍道:“母亲说的是,我有时候做事太冲动了,下次绝不和弟弟拌嘴!”
“那就好!”
秋晴见宁牧紧张的表情有些微微缓和,继续道:“哎,老爷时常跟我提起姐姐的事情,说姐姐非常的不幸,遭遇意外,他经常会在半夜惊醒,睡不着觉,还说姐姐托梦给他,让老爷将宁家重任交予你手!”
宁牧惊讶道:“真有这事?”
秋晴点头道:“确有此事!只是老爷这次外出,我想他应该还没有真正考虑过这个事情,所以才把大权交给了我!牧儿,我向你保证,宁家的大权,迟早有一天会是你的!”
秋晴说完,呼吸都几乎停止了,她看着宁牧的反应。
只是,宁牧不屑一顾道:“母亲也不必特意跟我说这件事情,宁家的大权掌握在父亲的手里,他想交给谁是他的权利,我没有异议的,就算父亲给了弟弟,我也会遵循父亲的意愿,协助弟弟一起将宁家发扬光大!”
秋晴听了,尴尬地笑道:“牧儿,我知道你从小心高气傲,老爷也知道,再等几年,继承老爷的人一定是你,不是晨儿!”
宁牧怎么听怎么觉得不自在,他忽然觉得秋晴深夜来找他说这个事情,一定是别有用意,尽管他暂时想不出来!
于是,他赶紧岔开话题道:“母亲,这个事情就暂且放在一边,我听说你让宁晨去找宁澈了,有消息了吗?”
秋晴摇了摇头道:“还没有消息。”
“没消息就好!”宁牧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却道:“母亲,时候也不早了,你大病初愈多注意休息,我送你回去吧!”
“好好!”秋晴起身道:“牧儿,在屋内好生休息,晚上别随意外出,老爷刚回来,你得给他留个好印象!”
宁牧越听越觉得奇怪,送走了秋晴之后,他皱着眉头思索道:“这大半夜的来找我到底是什么意思?说的话奇怪也就算了,还让我不要外出?”
“哼,我宁牧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宁家的大权也一定是我的!我这就去杀了那几人!”
可是,宁牧刚准备动身,就隐隐约约不安道:“那个女人……不会在暗示我什么吧?”
另一边,秋晴大步地走在宁家院中,心里也不安道:“不知道牧儿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最起码今晚不会出去了!”
她走到宁家府邸的大门边,对着下人道:“快,马上备车,带我去城外!”
“夫人?”
“赶紧的!”秋晴催促道。
“哦,好……好……”
很快门口就来了马车,秋晴上车之后,看着苍月城空荡的街道,心里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