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府邸地处燕京的南部,而再南边的地方,便是未待开发的地区了。
此地人烟稀少,丛林山峦,还有一片巨大的湖泊。
而在那湖泊之上,此刻正坐着两个老人。
老人坐在湖中央,他们的中间摆放着一个棋盘,任凭周围荡漾着波浪,却湿不了他们一分。
“孔老弟,这一招,看你如何破解!”华远山大笑着落下了黑子,瞬间将白子吃了一大片。
“哈哈哈,华兄好招。俗话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损失了十几颗白子,是为了你的这二十颗黑子啊!”孔啸云也笑着落了子,棋盘左上角的黑子顷刻间消失了大片。
“不错不错,孔老弟深谋远虑,都算到了这一步啊。这棋局上的博弈,可比萧家那一边来得精彩啊!”华远山捋着胡须,态浓意远道。
孔啸云要比华远山年轻一点,他的头发胡须还没有到完全发白的地步,样子也比华远山要精神一些。
“华兄,我这一招呢,就是那萧家。虽然大伤了天医门那一方,可也损失了不少啊。萧家的高手死伤很多,后天巅峰的高手都损失了好几个!”孔啸云看着棋局,仿佛就是刚才萧家那边的大战。
“好啊,孔老弟。你的这个比喻着实贴切,那我就代表一下萧鸣吧,你看看,我的左上角虽然看似覆灭了,实则还有翻盘机会的!”华远山落了一颗白子,刚刚损失的那一片好像又有了些生机。
“妙哉,妙哉!华兄,萧鸣虽然这次败退。但是后生可畏,定会席卷重来,就跟你这白子一样,虽是岌岌可危,其实占据了我的关键点啊。不过,萧家人才辈出,就拿凌弃来说,都够萧鸣喝一壶的了。而我这一颗黑子呢,代表的就是凌弃!”孔啸云不慌不忙地落了一颗黑子。
华远山大惊,这仅仅一颗黑子就断了他白子的生路,真如凌弃一样,孤身一人,就能挡住萧鸣的所有进攻。
看着华远山手中的白子迟迟没有落下,孔啸云笑道:“怎么样,华兄,这盘棋,我觉得还是萧家会赢,哈哈哈!”
可是,华远山的眼角却闪过一丝光芒,他悄无声息地落下了手中的白子。
孔啸云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颗白子犹如画龙点睛之笔,将那颗孤立的白子和其他散落在四周看似无用的白子全部连接了起来,瞬间成了活局。
“哈哈哈哈,孔老弟,萧鸣也有后招啊,那些无用的白子看似构不成威胁,实则和萧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啊,关键时刻,可是会助萧鸣的一臂之力!”华远山再次捋起了胡须,他倒要看看孔啸云还有什么办法。
孔啸云浓眉紧皱,他知道周围的那些无用的白子其实就是代表着白良才白仙儿等人,他们本和萧家没什么瓜葛,但是和萧鸣却有缔结,关键时刻确实会站在萧鸣那一边,对付萧家众人。
“怎么样,孔老弟,你还觉得萧鸣没有胜算吗?”华远山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
谁知,孔啸云立马摸出一颗黑子,郑重地说道:“萧家还有个王牌,就是纪惊天!”
“啪”的一声,孔啸云手中的黑子落下,刚才被华远山激活的一片白子区域,顷刻间又成了死棋!
“这……”华远山惊恐地看着棋盘,万念俱灰。
“哈哈哈哈,华兄,我说了萧鸣没有胜算的,就跟这盘棋一样,想要赢,就必须吃了纪惊天这颗黑子!”孔啸云终于发出了长笑。
这盘棋从萧家那边战斗时便开始下了,总算是决出了胜负。
“孔老弟啊,看来还是萧家略胜一筹啊,不过,萧鸣也不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你仔细看看萧鸣那颗白子!”华远山指着左上角那颗孤立的白子道。
孔啸云盯着看了半天,然后疑惑道:“华兄,我怎么看这都是死棋啊!”
“不,你错了,想要突破纪惊天这颗黑子,萧鸣这颗关键的白子就必须做出惊世之举,吃了挡住他的凌弃这颗子,当然,凭借他一个人有些困难,你看看周围的这些散乱的白子,其实是可以大做文章的!”华远山扫了一眼整个棋局,这盘棋想要赢,只有这一种可能性了!
可是,孔啸云看了半天还是看不出什么个所以然来,他挠着脑袋问道:“华兄,请恕我棋艺欠缺,这步棋到底该怎么走?”
华远山手掌一合,收起棋盘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萧鸣想要赢,只有这种可能性了,我们发现不了的奇迹,只有他本身能创造了!”
“哈哈哈,华兄,你还是会卖关子啊,那我倒要看看,这能改变整个棋局的一步棋,那个萧鸣要怎么走!”孔啸云说着,慢慢地站起了身子,就这么立在了湖面之上。
“孔老弟啊,这天下有变,你我各事其主,本该平静的时代却又要烟波四起了,我们这次同时出关,应该都是看见了这一点。”华远山看向萧家的方向,意味深长道。
“没错,我们虽是局外人,但是却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跟王家叶家与萧家的关系一样,现在能做的,只有静观其变!”孔啸云非常赞同地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