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族长,你就管好你的族人,什么农桑嫁娶之类的事你还管不够吗?现在你来插手我们蛊宗的内务做什么?”葛长老面露不满。
“蛊宗也是从山民部落中分离出来的,我是部族推选出来的长老,我理应有权管理!”乌源看到葛长老貌似不想和他讲道理,心中也有些不快。
“蛊宗从山民中独立出来已经有上千年了,或者说,蛊宗是独立存在的,山民只是依附于蛊宗。”
“胡说八道,假如没有山民在先,那里会有蛊宗?”
争吵着,两人又开始偏离了今天的话题。
本来两人的理念差距就很大,葛长老寄期望于蛊宗发展壮大,称霸天下。
而乌源则是想要带领山民走出大山,过上现代化的美好生活。
这两人的理念,从根本上来说就是冲突的。
蛊宗的根基就是山民,假如山民都离开了大山,蛊宗没了教众基础,不出几十年就要消声匿迹。
但是山民想要融入现代化的生活,也必须要放弃蛊宗,因为在城市里,再怎么也不好喂养蛊宗的蛊虫。没了蛊虫,蛊宗也称不上是蛊宗了。
两人的争吵越来越大声,低下的人看着他们争吵,也不敢作何动作。
葛长老身为多年的执法长老,虽然没有什么铁面无私的名声,但还是做的有模有样,颇有人望。
乌源则是从山外带来了特效的药物,高产种子,还有各种农业书籍,让山民的生活大有改善,从而被人推选为山民组长。
在蛊宗宗主不在时,就是这两位威望最高,他们两人争吵,其他人都不敢插嘴。
“不说别的,蛊宗的教条我也看过,其中一条就是不能对普通民众动用武力和下蛊。你们不单抓来这三个外乡人,还要把他们血祭。你身为执法大长老,知法犯法!”
“哼,我看你们才是居心叵测!你们看这个!”葛长老拉开疯狗的手,“这虎口上的茧子说他不是练武之人我不信,还有另外一个单独关押的异乡人,连灵气都练出来了。我怀疑他是那群中原人派来窥探我们神山秘密的探子!”
乌雪琪听到葛长老这么说,心中大急,连忙辩解道:“不是的!萧鸣和那些宗门的人无关!”
“嗯!”葛长老回过头盯视着她,“萧鸣?你怎么知道他叫萧鸣?”
“这……”乌雪琪心急之下,说漏了嘴,现在一时半刻想要圆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怪不得在圣女回山的时候我看你老是找机会在她身边转悠,原来你还勾搭了外人想要破坏我们蛊宗的大事!”葛长老厉声指责!
乌雪琪脸色苍白,想要辩解,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来人!把她压下去,等这次祭祀完,我再好好审问!”
乌源想要阻拦,但是因为刚才乌雪琪说漏嘴,他也不好再过问什么。
这时乌木上前一手反扣住乌雪琪的手腕,把她拖到后方,乌雪琪也没做任何反抗,只能两眼含泪的看着萧鸣三人。
祭祀只能继续下去。
又有一个壮汉打开萧鸣的笼子,抓住萧鸣上衣的后背就把他扛出来丢在疯狗香秀身边。
就在壮汉转身离开的一刹那,萧鸣双手从假装绑紧的绳套中挣脱而出,抓住壮汉手腕一个扭转,就把他压伏在地。
周边的蛊宗教众大惊,纷纷抽出自身的腰刀,包围了上来。
萧鸣偷眼看了一下远处还在烟雾中毫无动作的赤蛟,心中略有安定。看着这里有几个人身手不错,但是还是在萧鸣能应付的范畴。不过只要赤蛟一动,萧鸣怕是不能撑过一时半会。
这时几个蛊宗的教众手持弯刀,缓步向前,就要把萧鸣碎尸刀下。
萧鸣脑中念头急转。
“看到令牌,蛊宗众人还不快快下跪听令!?”萧鸣伸出右手,手上捏着他的玉佩。迎着晚霞,玉佩散发出七彩迷离的光芒,一看就不是凡物。
葛长老一愣,什么令牌?他从来没听过还有什么令牌可以命令蛊宗。
“装神弄鬼!你们上!”葛长老虽然心中也有一点疑惑,但是他还是想要先把人拿下来,再慢慢盘问。
其余的蛊宗教众纷纷涌上,萧鸣心中暗叫不好,这些人没骗成。他还在想怎么在保全疯狗和香秀的情况下击退众人。
“嘶哈!”这时众人回头一看,赫然发现不知何时赤蛟已经爬出深坑,来到众人背后。
它紧盯着萧鸣手上的玉佩,眼中露出好奇的神色。
萧鸣暗叫要糟,这条蜈蚣已经渡过不知多长的岁月,实力深不可测,看起来没有先天境界都不可能逃过它的攻击。在赤蛟的注视下,萧鸣浑身僵硬,丝毫不敢动作。
好在过了一小会,赤蛟挺直了身体,貌似它对萧鸣玉佩的兴趣减弱了,摇了摇头,又缓缓的爬下了水潭。
萧鸣这才敢松一口气,虽然他不知道这条蜈蚣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不妨碍他借助赤蛟的举动给自己脱局。
“连赤蛟都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