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吱!
脚下是枯枝被折断,用了也没多久,石山已经登上了黑石山狭窄却有石阶的山道,而这时头顶那天霍是亮起了几倍的度,只剩了不多的灰遮掩抹盖着而已。
黑石山山有黑石,在林间各处而立,或斜或正,隐隐透露着森冷,道不出名的气息在四处游走涟绕,山道的石阶上多是枯枝残叶,还有碎石,然而但当抬头看向顶上参天树间,却是一片黑绿光泽晶莹,生机勃勃之势,毫无凋落之感,莫是这地上的这些枯枝残叶以及那无数的碎石可已历经了数十数百的年月?
“他上来了!婆婆!”
一声清喝,从前面不远响起,等石山再一登步,踏上最后的一阶石梯,眼前便是蹦出了一片平石铺盖的大圆形空场,空场地上深深刻画着古怪似兽的咒文阵法,而就离着他五步远的前方,一位身材佝偻白发苍白且面容褶皱而又闭眼如瞎不睁的老太,拄着一根六尺黑铁雕兽拐杖身穿奇异金灿袍服站着,而就在这老太的左旁,站着的不正是那个在桃花境中与之厮杀斗剑的青发白衣人,此刻也是依然的带着那张白脸无相面具,浑身气息凌利,其面具之下的两眼锋芒可是直盯着石山,如果若是他敢随便乱动一下,就恐怕又得挨上那么刺骨的几剑了!不知道到时候还能不能手下留情的让他苟活下来……
额。
“来啦!”
拄着雕兽拐杖的老太轻声地道了一声,其声之嘶哑,是石山听过最蜇耳的,特别不知为何让人浑身不适,好像有被这周遭万数残叶枯枝突兀包裹住了一般一时透不过气来。
在老太的右旁还站了一人,全身都是裹在黑袍之下,看不见面貌如何,也让石山根本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气息,仿佛世外高人一般地只是如不动的木桩一样站在老太身旁默默守护着。
“你们?”
石山说这话是带着颤音的,大概冷得,身子都一使劲得抖,略有不安,面对眼前的这三人,不论其他如何,单单那让人高深莫测的气息就使得他不敢多做动弹,石山忐忑的看了看对方,不管怎么样都是有些担心自己的安全和生命。但是沉吟了半晌,石山还是最后下定了决心。
“放心吧,过来就行了,老太婆我会告诉你的?”
停顿着,那拄着雕兽拐杖的老太缓慢地且似乎艰难地说出话来,又朝着石山招了招手,示意过去。
将信将疑。
不管怎样,石山也只能是硬着头皮走上了那老太的跟前然后便是安静地停立了下来,默不作声。
“……”
随即,老太等石山站在面前,便伸出了一直掩藏在袍服袖口中的枯长褶皱的手,口中还喃喃地念叨着什么不清不楚神玄奥妙的咒。
叮!
好似脑海中有一声极其清澈地鸣响,石山被老太一点额头得霍然一怔,眼前景象猛然如同被数只的魔手撕扯着一般,变得支离破碎,而身体也是丝毫地不能动弹。
“咳咳!”
而老太,一手指点在石山的额前,指尖玄光闪绕,却突得猛从口中吐出了黑的血,整个人的面容相貌似乎就在这一瞬间又历经百世的悲情苍苦涣散了尽心烛颜更是老残一番,袍服风猎猎。
“婆婆!”
看见这般有些骇人的情形,一旁那青发白衣人旋即心生不安地叫道,白脸面具下的那双眸变得怜离,话音好像颤了。
“不打紧,都是老习惯了。”
吃力地缓过一阵,老太即是气力不畅地回了句,只是无人注意到她那瞳中又蒙上了一层抹杀不死的灰色,神光已黯淡无光,不是将死之人又是何人呢?只是此刻他们都无人知晓。
光华一片一阵!
等到石山再次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已然不是那黑石林立的山里了,而是在一条泛着银色之光不见底端的长河的岸前,四周则是一片的漆黑昏暗无光无流,老太此时也是站着身边。
“这里是哪里?”
石山问道。
“刚刚老太我用转移咒术将你带来,这里是黑石山地下三千米之境,你眼前呈现的河便是净奉之河了。”
老太的声音依旧的迟缓嘶哑。
“为何要带我来这里?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这净奉之河又是怎么一回事?”
石山不安地皱起了眉头。
“为何呢?”
老太似乎在回想着什么,看不清她黑暗中隐藏的面貌表情。
“太久了,老太我都忘了我是何谓的名字了,又怎么记得自己是何人,不过这净奉之河却记得一些,此乃二十年一凝结二十年一流动的神水之河,长有不止上万,连绵地下不绝,无尽无头,乃是能锻造绝世筋骨皮肉的上天神人赐予的河,你生来不凡又得繁公红印,不可谓不是天命引导之人,若是想知道这一切的为何而已,那你便在这河中脱胎换骨,出得了后自己去问他们吧!”
老太说的话不知所以,但她的声音却愈加得嘶哑不清了。
“你说什么?!”
石山又匆忙地问道,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