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是在他专心解除这禁制的时候还是这样的话的确是会有些麻烦的影响,不由嘴上嘟囔了一声。
啪!
一沉气息,向前走上一步,石山旋即是一掌拍在了灰白石碑上。
刹然,这灰白石碑便是猛然一震,好像惊诧般地抽搐一下,随是嗤然一声,好似碑上的咒文蠕动了一下。
就是在这赫然之间,灰白石碑上突兀地显印出来了一条血丝般的精细铁链,这血丝般的精细铁链悬于身腰半空。
抬眼瞧去,在这铁链的另一端,正是连接着那魑之红鬼。
呜呜呜呜!
随着这番不小的气息的波动,在乱坟之地上的数十只的鬼魄突然是疯似的躁动乱叫起来,身影四处乱窜,似乎显得极其不安。
呼~
没有去怎么注意在这周遭的变化,石山手掌印于身前这灰白石碑上,深深呼吸一口气,前所未有得专注起心神来。
这解除一道禁制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不简单的活儿。
一般来说禁制分为两种,一种是由强大的咒识所刻印的烙印咒文所形成的识之禁制,另一种则是由特殊的咒文器具或是什么特殊力量的器物所形成的器之禁制。
禁制的目的就是为了禁锢束缚制约。
而看着这灰白石碑的阵势样貌,很明显的不用想也是属于前者的那种识之禁制,两种禁制相较而言还是识之禁制比器之禁制要弱上一些。
看这,倒是让石山心理上稍微的放松一些,毕竟他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
嗤。
空去杂念,石山随之将咒识遁入了灰白石碑当中!
光影离散间,石山的咒识仿佛掉落进了一处混沌的漩涡当中,其中各种的轰鸣,嘈杂声作,极其难受得好像尖针一般刺人的心魄。
轰嗤——
又是一阵。
恍恍惚惚,乱乱散散,迷离着,石山感觉到那丝咒识完全地不受自己控制,如若被另一道不知何处的咒识气息推搡着,随波逐流般。
滋滋。
多久?黑暗中隐隐地从那极其遥远之处映现出来一点冷光,咒识感受到的是一片模糊之色。
一道道的咒文好像随之显映了而出,绽着微微红光。
……
冉冉间。
一副苍茫间的青山绿水,半空上浓郁至极的烟雾仿佛一头巨兽俯卧,一轮跟着馅儿饼似的红日在云里雾里地故作矜持着。
遥眼从半空看下去,满积着浮萍的绿水之上,一叶挫木制成的小舟仿佛摇晃着身子的漂流瓶般划开了水向岸边停泊过来。
仔细瞧去,能看得见那小舟上的一位须发老人,老人身披着一件黑褐色的大蓑衣,宛若一个大将的虎背熊腰一般,他的双手紧紧持握着两只木桨,熟练老手地使用着。
而在那高远天际的边上落下了冷风来时,老人便是一甩着那把须了年华光荣岁月的白胡,红润的唇露出不算白不算黄的剩余牙齿。
他那像是被吸干了水分的脖颈上的喉结猛地颤着,一嗓子地就是扯出来那浑浑江河般的喝唱,在冷风里,愈加刺激着耳畔,那木舟也似乎亢奋起来地晃动。
似乎离得远了,也听不清楚他唱得究竟是什么。
小木舟尾上扯拽着一把渔网,看来应该称这老人为渔翁,小木舟就这样摇晃,就这样朝着岸头缓缓驶入。
岸上无人,木舟碰撞了从岸边铺就出来的木桥下的木桩两下,停泊了下来。
随后木舟上的老渔翁便是长长吁着口气的放下了手中的木桨,不知道是划得累的还是唱得累的。
老渔翁又伸了伸僵硬了的粗腰杆,然后从木舟上拾起了一条大蟒般的粗壮结绳,一步挺直地跨过了船头,跳到岸上。
将那粗绳牢牢地系在桥的木桩上。
流云飞水,只是在这看似只有些许的时间里,那天边云里雾里的红日霍然绽得极大,好像一块炙热得刚刚烧灼至铁从通红的熔炉里拿出来,在它四周一片,红光映照下,层层叠叠的薄云间,顿时仿佛熊熊火焰沸腾。
红得让人惊诧!
在那山间,水间路道间树林间房屋间,全是被刷得漆红,好像仙境里的一处,折煞着凡人的肉眼。
木桥上。
老渔翁立起了一根看似斑驳色却又笔直着腰杆的竹竿,看了看那从高远得不可触及的天际上一直烧灼而下的红红火焰,褶皱的脸抽了抽,随即解开了胸前的细绳索,将身上黑褐色的大蓑衣褪了下来。
大蓑衣挂上了竹竿上,像是一个稻草人。
老渔翁随后就是到了那狭小的船仓里翻腾了一阵,也将那拖在船尾上的普旧渔网给拉扯了上来。
再次上岸的时候,这老头儿倒是独自乐得地又迎面朝向那被烧红的风高高扯起了他那嗓子来,而在岸边上也摆弄起了一堆篝火,篝火上横梗着一条铁叉,赤红的铁叉上插着一条赤红的大鱼。
四处十面寂寥得不知为何连一声虫唤都没有,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