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
“二姑——!”
“姐——!”
青山顺势把骆绍兰搂在怀里,没让她摔了,右手从她脉门送进去一股灵力,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大家别慌!二姑这是情绪激动损伤心神,喜乐者,神惮散而不藏,是大惊大喜后的常见反应,很快就能醒,大家先进屋吧!”
骆绍辉从青山怀里接过姐姐,打横抱起,跟着佟妮娜进了别墅,骆闻远拉着青山的手紧随其后。果然如青山所说,骆绍兰在沙发上躺了五分钟就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
“我、我又梦见绍辉了,他瘦了好多……”
骆绍兰话音刚落,垂在沙发边的手就被人握住了,她扭过头一看,一人剑眉星目,鼻直口阔,正是弟弟骆绍辉。
“绍、绍辉?!真的是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骆绍兰挣扎着坐起来,抓着骆绍辉的手,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老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骆绍辉也很激动,半跪在地板上,眼圈也红了:“姐,你没做梦,我真的是绍辉,我没死……”
骆绍兰愣了一瞬,随即张开双臂,抱着骆绍辉大哭起来,边哭边骂道:“你个臭小子,这么多年跑哪去了?呜呜呜呜……你知不知道我为你哭了多少回?流了多少眼泪?没死怎么不给家来个信儿啊……呜——!看我不打你个混账东西……”
说完,骆绍兰伸手在骆绍辉瘦骨嶙峋的后背上使劲拍了两巴掌,拍完可能又觉得自己手重了,赶紧给他摩挲了几下,抱着他继续嚎啕。
骆绍辉任由姐姐打骂,反手轻轻抱着骆绍兰的腰,把脸埋在她肩膀上。
骆绍辉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浑浑噩噩的大梦,梦醒后就从青春年少一步跨进四十不惑,人生最好的光阴对他来说几乎是空白,更别提成家立业了。这么多年自己不但没有在父亲跟前尽孝,没在姐姐身边排忧,反而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心灵创伤,真是又委屈又愧疚,越想心里越难过,也痛哭失声。
骆闻远看着这场面,不禁鼻子发酸,而佟妮娜早就抽抽搭搭地哭半天了。青山偷偷在骆绍兰心俞穴上打进去一股灵力,这才没让她再次哭晕过去,骆绍辉郁闷了十几年,也该发泄发泄,否则的话气郁于心,早晚憋出病,所以青山就没管,让他痛痛快快地哭出来。
姐弟俩哭了半天,心情总算平静了,佟妮娜很有眼力见儿地给妈咪和小叔一人一块湿毛巾擦擦脸,骆闻远则拿了青山准备的“宁神花茶”,给骆绍兰收惊安神,宁心静气。
这茶用薄荷、洋甘菊、洛神花、香蜂草、三七和黄精制成,不但宁心助眠,还能调节女性内分泌,美容养颜。青山为了让花茶更加符合骆绍兰的口味,特意加了玫瑰花瓣,颜色漂亮,气味芬芳,骆绍兰喝了一口就爱上这个味道,端着杯子连续啜了好几口。
骆绍辉当着三个小辈面咧着嘴哭半天,有点掉价,看骆闻远只给姐姐上茶,没有自己的份儿,眼珠子一转,打算借题发挥,给自己找回点做长辈的面子。
“诶?闻远啊,怎么不给我上杯茶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小叔了?”
骆闻远又给青山和佟妮娜一人一杯花茶,仍然没有骆绍辉的份,这下骆绍辉可真的出离愤怒了:
“臭小子,我发现十几年没见,你这是膨胀了啊!怎么茬儿,故意跟小叔叫板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