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样吧,我也不要五百万了,你陪哥哥我睡几天,不、一个月,哥哥就把赔偿金降到四百万,也不要你坐牢,怎么样?”
青山翻了个白眼,不想听田小峰继续喷粪,心念一动把手里的东西收回空间,转身从杂物箱里拿出一捆麻绳。
田小峰见青山手里拎着一捆绳子回来,心里纳闷:“你干什……啊——!”
青山用拂穴手点在田小峰双侧肩井穴,田小峰双臂立刻垂下来,像两条胶皮管子。田小峰大惊失色:“你、你干什么?”
青山拎起手里的麻绳,对田小峰露出一个温良无害的娇笑,嘴角的小梨涡圆溜溜的,要是骆闻远在,肯定又会拿手戳。
“既然你说是爬树不小心掉进我家院子的,那我就当你说的是真话。爬树嘛,谁都有掉下来的时候,不过姐有个秘方,能让你不掉下来,要不要试试?”
田小峰努力想抬起胳膊,不过两条胳膊却一点知觉都无,他再看青山的脸,虽然笑着,但是眼神冷冰冰,像两汪深潭,一点情绪的涟漪都看不见。
田小峰慌了,这小妞别是个变态吧!他一边倒退一边大喊:“救、救命,救——啊……啊……”
田小峰再多两条腿也跑不过银耳,被黑狼狗从背后扑倒,脸朝下压在地上,他双臂无知觉,倒地之后根本起不来,只能徒劳地固涌,像只恶心的蛆虫。
青山手脚麻利地把田小峰困成粽子,骆闻远正好从客厅回来,看了一眼就知道青山要干什么。他拉过麻绳另一头,脚尖点地纵身跃上一人高的院墙,手一甩把麻绳绕过梧桐树的枝丫,握住绳子头一拉,就把田小峰大头朝下吊起来了。
骆闻远飞身上了梧桐树,把绳子头绑在树干上,又踏着院墙一跃而下,正好落在青山身边,脚步声响几不可闻,顺势把青山搂在怀里。
田小峰的脑袋离地有两米,两条胳膊自然下垂,身体不停地扭动,特别像条吐丝的毛毛虫。
骆闻远选的地方很妙,田小峰离陈家院子很近,但是还有一臂的水平距离,所以严格来说,他并不在陈家范围内。
“放、放我下来——你个臭娘们——等小爷下来非弄死你不可——!”
骆闻远皱着眉,问青山:“你怎么没把他下巴卸了,多闹腾!”
青山呵呵一笑:“别啊,正要他大喊大叫多招几个人儿来呢,今天这事得往大了闹——!”
骆闻远“嗯”了一声,低头在青山头顶心吻了一口:“你家这小区硬件没得挑,就是里边住的有些人脑子不太好用,是该敲打敲打他们了!”
田小峰蠕动得太剧烈,梧桐树枝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嚓”声,把他吓了一跳。青山笑嘻嘻地吓唬他:“我劝你别挣扎地太剧烈,树枝没多粗,万一断了,你大头朝下栽下来,容易高位截瘫——!”
田小峰不敢乱动了,但是嘴里却不依不饶,还想骂街,刚说了句“你妈”,就觉得喉结上方的位置一痛,再张嘴舌头都大了,就好像中风失语的病人一样,自己都听不懂自己说的啥,音量倒是不小。
田小峰隐约看见一团红色的影子悬停在自己鼻尖前三寸,腾挪辗转飞了一会儿又回了院子,落到竹簪的莲花上。
田小峰心里惊讶,他早就注意到青山簪子上有个红宝石一样的蝉,他还以为是女孩家的饰品,取‘一鸣惊人’的寓意,哪知道竟然是个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