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它明明应该死了的!”
“郎少,我劝你还是小声点好,毕竟——娄少还没走呢!”
青山桃花眼一转,丢了个你知我知的眼神过去,郎文哲心里一凛:对呀,撒旦有狗瘟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人知道!不过这女人是怎么把撒旦救回来的?真是奇怪!
郎文哲眼珠子转了转,对青山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前辈,您可真是高人啊,您到底是怎么救回撒旦的,能不能告知小子,让晚辈也长长见识?”
青山一笑,冲对面坐着的锁爷颔首致意,语气悠悠地说:
“好啊,不过你想知道我的秘密,就拿你的秘密来换!我告诉你我怎么治好撒旦,你告诉我金针刺穴的方法,如何啊?”
金针刺穴是郎家的独门绝技,连郎文哲的三个哥哥都不知道,他怎么会告诉青山,万一被青山卖给别的斗狗场,岂不是断了自己的财路?
郎文哲赶紧打了个哈哈,把话题揭过去不提。
撒旦进入场地之后,安静地趴在青山脚下,贴着她的腿,闭目养神。
锁爷也看见撒旦了,心里骇然!王金锁对自己的眼力很有信心,他敢打包票撒旦是只病狗,应该必死无疑。可是不知道那小女娃使了什么手段,这条狗竟然还活着,而且看状态除了有些疲累,竟然没有任何异常。
锁爷看着对面的妙龄少女,暗暗点头:这女娃前途不可限量啊,看来老展这回是捡到宝了!
青山百无聊赖地翻看手里的拳师资料,忽然听见展锋“咦”了一声,
“师傅,我过去一会儿,马上回来!”
说完,展锋噌地站起来,大步朝后台的准备区走去。
展锋追逐着刚才一晃而过的身影,来到后台拳手休息室,挨个房间寻找,终于在第五间屋子找到那人。
“叶、叶师傅,真的是你?”
叶师傅三十五六岁的年纪,中等个头,身材偏瘦,白面无须,看起来文文弱弱,不像个习武之人。
叶师傅颧骨和口角处有已经结痂的伤口,赤裸的上半身也散布着很多青紫的痕迹。
叶群看见展锋也是一愣,随后表情有点尴尬,摸了下鼻子,讪讪地说:
“呵,阿锋啊,你……来看搏击啊?”
“叶师傅,你这是……来打拳的?”
叶群脸上的笑容一滞,眼神里有痛苦的神色掠过,随即又继续笑着对展锋点点头。
叶群是咏春拳的传人,展锋两年前和叶群比试,结果输了一招,被叶群一脚踢在胸口,当场吐血。
事后叶群自责万分,可是展锋却不以为然,还大呼‘过瘾’,两个人不打不相识,互相引为知己。
他家传的咏春拳在港岛颇有威名,有好几家地下拳场出高价邀请他去打拳,都被叶群婉言拒绝。
一来是因为叶群家在港岛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吃穿不愁,没必要赚这份血汗钱。二来叶群觉得参加地下黑拳搏击,让外行人拿拳师毕生武学博彩、取乐,是对武师最大的侮辱。
所以刚才当展锋在贵宾席看见叶群从后台走过,他还以为眼花,想不到他真的是来打黑拳的。
“叶师傅,你遇到难处了?你是不是需要钱?你告诉我要多少,我给你!”
展锋知道叶群对地下黑拳搏击没有好感,他能来参加比赛,一定有苦衷。
叶群咧嘴一乐,拍了拍展锋的肩膀:
“好兄弟,心意我领了,但是这件事还是得我自己解决,你帮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