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其实已经对叶灵很是高估了,但是没想到还是让他吓了一跳,仅仅三五天功夫叶灵就把杨家枪的精髓摸了个八九不离十,当然这一方面确实因为叶灵的悟性超人,另一方面也是那宝物孙子兵法的加成。 而且叶灵对于兵法上也是一点就透,从最初的杨志一个人侃侃而谈到双方可以平分秋色,最后反而是以叶灵为主了——须知用兵这原本就是叶灵的特长,只不过他之前更多的是“纸上和游戏中”谈兵,如今又多了杨志现实之中的指导之后,他的进境自然是一日千里。 对此杨志也不得不感慨这世上确实是有天才存在的,他走了好几年的路竟然被叶灵几天就走完了,而且还比他走的更好。 当然了,青面兽做梦也想不到,他面前的这位老大其实已经是两世为人了,而且还带着千年后的许多先进理念,这才有了如此惊人的成绩。 这一天两人正在下棋——这也是演戏兵法的一种方式,史进突然风尘仆仆的闯了进来,一屁股坐下就把桌上的一壶茶举起了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看样子是渴坏了,然后才抹了抹嘴道:“老大,杨大哥,那白胜昨天晚上果然被官兵给拿了,然后我一早就赶回来了。” 叶灵眼前一亮,站起来点点头道:“好,杨制使,这个白胜就是当时假装卖酒给你的那人,也让他先吃些苦头再说,算是为他们之前的行为做点补偿,然后咱们再去援救另外的几人。” 杨志疑惑道:“老大,为什么非要帮这些人呢?让官府捉拿他们岂不是更好?” 叶灵摇摇头道:“杨制使,别忘了我们是要做大事的,想要成大事就必须要吸收各方面的力量才行,不然光凭我们几个人,就算全身是铁又能碾几颗钉呢?比如当年杨令公他老人家创业何等艰难,如果只是凭借一腔热血义气用事的话,当时在北汉的时候可能就和宋太祖拼个鱼死网破了,又何能成为人人敬仰的英雄?” 杨志又是一惊,马上站起来冒着冷汗道:“老大教训的是,杨志受教了,今后再也不会说这么幼稚的话。” 叶灵不惜拿出杨令公来敲打一下杨志,目的也是为了让他放下一些个人恩怨,否则以后一直记着这生辰纲的仇的话,将来和晁盖他们内讧就麻烦了,毕竟他对杨志还是有着很高期望的,绝不希望他只是做个简单的冲锋陷阵的勇将而已,而这就需要有心胸和容人之量了,还好杨志也没让他失望,换成黑旋风李逵的话自己就算说破大天也没用,恐怕早就操起板斧飞奔出去了。 然后三人饱餐一顿之后,结算了房钱离开了这家小店,直奔郓城县而去,然后他们就在济州府通往郓城县的官道上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等着,只等何涛来了就把他擒下,叶灵清楚济州府那边也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捉住白胜之后一定会以最快速度通知郓城县拿人的。 果然第二天一早他们就看到大道方向来了三人,都骑着高头大马,还穿着济州府公人的服饰,得意洋洋的飞奔而来。 为首之人身高六尺,其貌不扬,脸上还刺着半行金印,正是那观察何涛,他之前被太守限定时间破案的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以为自己必然要被刺配沙门岛了,这辈子算是完了,殊不知峰回路转,起死回生不说,还捉住了白胜讨回了一部分的金银,只要再接再厉把那个甚么晁保正拿下的话,不仅没罪反而有功。 那太守大人已经说了,这次功劳他只分五成,剩余的五成都给何涛,到时候还会在上面替他重重美言几句,要知道这案子可是惊动了太师府的,到时候弄不好蔡京大人一高兴直接赏自己个五品顶戴呢,远远胜过这种七品小官,岂不是祖上有福? 想到这里何涛情不自禁的大笑起来,没想到自己的官儿运竟然着落在这黄泥岗劫匪的身上了,看来年前那个王麻子给自己算命算的还是很准嘛,行,等回头捉了贼人就多多赏他几两银子,顺便再让他算算我老何后面还有机会更进一步没有。 他正边骑马边美滋滋的想着呢,突然前方有人道:“来者可是何涛何观察?” 何涛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前方出现了一个一身白衣的年轻人,正抱拳对他微笑,何涛楞了一下后谨慎道:“不错,本官正是何涛,你又是谁?” 这人自然是叶灵,他闻言更客气了,施了一礼道:“果然是上差,小人是郓城县押司张三,之前曾经去济州府公干的时候见过上差一面,想来大人贵人多忘事忘记了,不瞒大人说,敝县昨日巡查之时捉到一个可疑之人,拷打下来似乎和前次的黄泥岗生辰纲要案有些关系,兹事体大,我们县太爷不敢自专,特意命小人上济州府去禀告的,没想到却正好碰到大人了,因此特意打个招呼,以免失了礼数。” 何涛一听是又惊又喜又担心,惊的是这郓城县居然提前一步发现了贼人的踪迹,这破案能力竟然比济州府还强了许多;喜的是又捉到一人,这样行动的成功率又大了不少;但是他也担心这个张三嘴不严走漏了风声,幸亏遇到了自己,万一对谁都是一通胡说的话就麻烦了。 他摆出一副上差的架子拖着官腔道:“原来是张押司,不是本官说你,如此重要之事其能在这大道之上,光天化日之下随便诉说呢?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以后还要多学着点,走,咱们到旁边林子里面再仔细说。” 说完何涛就直接往旁边林子里面走去,他哪里知道杨志和史进也正在里面等着呢,叶灵也一脸惭愧跟过来道:“大人所言甚是,不愧是上差,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