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姿态闲惬,整齐的长毛几乎和墙上的白雪混成一色。
“这猫儿又来了。”苏玉言时常在石家进出,没少和这只猫打照面。
“这猫只跟着三郎走,比狗儿都粘人。”石星兰笑道:“青儿从来摸不着它,却喜欢得紧。”
“总觉得这猫儿能听懂你我说话。”
“或许吧。这世上有妖怪。”他二人从小相识到大,苏玉言虽然看着一切如常,但石星兰总觉得他有些心事,“《问天下》排演不顺么?”
《问天下》便是玉桂堂的新戏。
“无妨。”
石星兰捏了捏他的手。苏玉言每到心绪不佳,总喜欢长声叹气。他今儿就叹了好几次回。
“今日才接到消息,归云社排的新戏也是靖国女皇。”苏玉言说开了,也不再掩饰自己的烦恼,“怎可能这样巧!”
石星兰一下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他们排演哪一段?”
“还未打探出来。”苏玉言深吸一口气,“但想来也就是最脍炙人口的那一段,青门平叛、冠冕加身。”
这一段历史最曲折,于戏剧表现上最有张力。当然很重要的是,经过了近百年的流传和添油加醋,人们对它最熟悉,天然就有亲切感,只要巧妙编排,很容易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