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念正想着如何介绍阿靓和陆擎风认识呢,没想到他自己竟然问了,有些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阿靓?”
陆擎风又瞅了一眼阿靓,自从刚才遇上,这只鸟儿就一直翘着蓝色的尾巴,高傲的仰着头,瞪圆了眼睛打量他,眼神十分挑剔。
这还真是一只神奇的鸟!陆擎风心道。
“昨晚孟队长说的,她说你养了一只漂亮的鸟儿,还非得给它起名叫阿靓!”陆擎风说到这里忍不住低笑,觉得坚持给鸟儿起名的周念念十分可爱。
周念念囧,哪里是她非得给鸟儿起名叫阿靓,是人家鸟爷自己坚持非得叫阿靓好吗?她就是个背锅的。
“阿靓这个名字不好听吗?”摸了摸鼻子,周念念放弃反抗,决心将锅背到底,“你看它青色的羽冠,五彩的羽毛,多漂亮啊,叫阿靓,多合适啊。”
配合着她的话,阿靓舒展了一下翅膀,高傲的抬着头颅,一副天下我最靓的神态。
陆擎风被一人一鸟同样的神气姿态逗乐了,“嗯,好听。”
一人一鸟同时满意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家还有个会打猎的亲戚?你还跟着学会了打猎?”陆擎风突然话锋一转。
周念念愕然,心里忍不住崩溃的吐槽,孟队长这是说了她的多少事啊?
陆擎风专注的看着她,神情渐渐多了一抹锐利和打量。
听了孟三秋昨晚说的周念念,陆擎风昨晚失眠了,他想了很久,都觉得孟三秋口中的周念念和自己从小认识的周念念不是同一个人。
他从小认识的周念念心思单纯,娇生惯养,不会早起跑步,不会进山打猎,更加不会带人开工厂。
一个人家庭突遭变故会突然成长,性格大变,这并不算太奇怪,奇怪的是家庭变故会让一个人在短时间内拥有她从来没学过的技能吗?
如果说开工厂的知识是从书上学来的,那进山打猎呢?孟三秋说她曾一拳打死了一头野猪,还打死过一头袍子。
这样的功力和胆量可不是从书上就能学到的!
陆擎风有些疑惑,可眼前站着的少女容貌分明和周念念一模一样,可又仿佛有着他感觉到却猜不到的秘密。
周念念察觉到陆擎风眼底的怀疑,停下了脚步。
“他在怀疑你哦。”阿靓幸灾乐祸的舒展着翅膀绕着她飞了一圈。
周念念白了它一眼,给了它一个闭嘴的眼神,才转头面对陆擎风,思索着该如何和陆擎风解释。
如果她直接说阿靓是只神鸟,她是吃了阿靓的口水,才具备了怪异的巨大力气,不知道陆擎风会不会相信?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怀疑我啊?”
暂时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只能先故作生气的叉腰喊了一句,“你十二岁的时候偷偷跑去跟人打架,被人一转头拍在了后脑勺上,当时就肿了一个包,还出了血,是我陪着你去缝针的,到现在这件事我都没告诉陆伯父,陆伯母呢。”
陆擎风神色稍敛,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后脑勺。
他那个时候刚上初中,正是叛逆疯狂的时候,对于父亲每天通篇的大道理十分不耐烦,逆反心理很严重。
一天放学的时候,同一个大院的小胖被欺负了,他看不过,抡起拳头上前和对方打了起来,结果对方人多,不知道是谁趁乱拍了他一板砖。
当时周念念上小学五年级,那天正好周家大哥和二哥都没空接她,她自己回家,正好碰到了这件事,看到他受伤了,十分嫌弃却还是陪着他去缝了针,事后也没有戳穿他。
这件事只有他和周念念知道。
陆擎风神色缓和了些,摸了摸鼻子,神色有一瞬间的尴尬:“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听说你能一拳打死一只袍子,好奇你怎么会突然拥有了这么大的力气。”
这都是我的功劳,阿靓牛气哄哄的绕着周念念飞了一圈,炫耀似的看了一眼陆擎风。
周念念不知道该不该跟陆擎风解释阿靓的事情,转头看向阿靓:“我可以告诉他吗?”
阿靓评估似的绕着陆擎风飞了两圈,看得陆擎风一头雾水,“阿靓在干什么?”
“他应该值得你信任。”片刻,阿靓晃了晃翅膀,“不过,要怎么说,就看你自己了。”
听到阿靓说陆擎风可以信任,周念念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其实是这样的......”
“哎呦,小周同志就是个爱锻炼的,没想到陆同志也同样爱锻炼。”背后忽然响起孟三秋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周念念想要解释的话。
周念念耸耸肩,低声道:“找时间再和你解释吧。”
说罢转身过去和孟三秋打招呼:“队长伯伯,早啊。”
晨雾已经渐渐散去,清晨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孟三秋嘴里叼着旱烟,打量面前站着的少年男女,男子高大英俊,少女娇俏活泼,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一对壁人。
想起自家外甥昨晚离去时的黯然,孟三秋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