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里都有些好奇，不过又都不没开口问。只有姜乙，眼神流连两人之间，很直白地问：“你们之前认识？”
许鲸一口喝尽杯中的茶水，似笑非笑：“这要问黎小姐了。”
姜乙当即看向黎菁菁，视线上下扫着，脸上有难掩的探究意味，“看来你们确实认识。”
“曾经有幸与许副总有过一面之缘而已。”黎菁菁坦然地接受姜乙的目光与审视，扬起一个得体的笑容，“今天的事是签约，一起聊聊合同吧。”
话题被转回来，松鼠便开口谈约。姜乙不愧是商场上的女王，谈起来合同头头是道。余宛白在一旁听着，时不时也能补上一两句。
黎菁菁是完全没有商业头脑的人，根本听不懂这些，好在顾思尔已经事先看过电子合同，提了一些意见，黎菁菁只需要反馈她的观点就好。
许鲸话少，只喝着茶等讨论结果，然后再经他敲定初出最终的合同。
签约完毕，三方相约吃午餐，松鼠照旧有事先走了，于是便留下许鲸、姜乙与黎菁菁、余宛白四人共进午餐。
这一顿，将近下午两点才吃完。
姜乙拿了合同，表示要回席氏集团开会，就先离开了。余宛白则是因为合同签订成功后演员要进组，便回去收拾行李了。
茶馆只剩下黎菁菁和许鲸两人。
“既然合同已经签好，那……我也走了。”黎菁菁拿起手包，准备离开。
不等她走两步，胳膊就被许鲸拉住了，他一把将她拽过去。
“你干什么？！”
突然被人拉住，还被拽了一把，黎菁菁瞪着杏眸，音量拔高了不少，“许鲸你放手！”
两人面对面站着，看起来有些暧昧。
黎菁菁挣扎的动作越发剧烈，手不停地甩动，脚也开始踢他。
许鲸瞬间就把她压制住，眼睛直直看着她，神情严肃而认真，“我有话对你说。”
动作被制止，黎菁菁乖了不少，但听到他的话也有些发愣。
有话说？
他和她，能有什么话可说？
“我不想听！”
不过，触及到许鲸的目光，黎菁菁还是慌乱地避开了，杏眼扫着别处，视线有些飘忽不定。
虽然表面是说不想听，但她心里总还是有那么一些窃喜的。
她对他，始终是保持着最开始的感觉。
那种感觉，懵懵懂懂的，明明对他怀有满满的期许，似爱但又好像非爱，到现在她都还没弄明白自己的心意。
听到拒绝的话，似乎完全在许鲸的意料之中。
他神色没什么变化，不过却没再束缚黎菁菁的手，直接放开她，径直走到茶桌前。
“坐一会吧。”
他为她斟茶，毫无顾虑地直接满上。
“停，别倒了。”黎菁菁出声提醒他。
茶水已经因太满而溢杯了。
就如他本人，爱太满而更容易漏缺，想得到的太多而更容易什么都得不到。
黎菁菁舔了舔唇，试探道：“你刚才说，有话对我说？”
许鲸放下茶壶，凝眸，陷入深思。
就在黎菁菁以为他没听到准备再问一遍时，男人的声音响起：“我要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