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幼语点了几首歌，一个人唱了起来。
唱到尽兴，喊顾思尔一起。
顾思尔生来没有音乐细胞，五音不全，唱歌完全不在调上。
加上她也不是很喜欢唱歌，而且嗓子不允许。
所以，时幼语叫她一起唱歌时，她直接就拒绝了。
时幼语又喊席漾归唱歌。
顾思尔不唱歌，席漾归也没准备唱，所以他就委婉拒绝了。
时幼语一个人唱着，她比较温柔，很沉稳的一个人，唱的都是安静的歌，声音很悦耳动听。
见席漾归拒绝唱歌的邀请，顾思尔突然笑了一声。
她想起以前，有一次，偶然听到席漾归唱歌。
发现，他唱的真的是……
不咋地。
简直比她还糟糕，还不在调上，还五音不全。
听到笑声，席漾归转头去看她。
视线中的小女人，笑容甜美。
时幼语也注意到了，睁着大眼睛看顾思尔，温柔地说，“思思，你笑起来很好看。”
顾思尔笑容顿时收住。
她都没意识到，自己原来在笑。
“第一次看你笑，真的很好看，思思以后要多笑笑呀！”时幼语真的很温柔，很适合安慰别人，话语很有说服力。
“思思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时幼语轻柔开口，“介意分享出来吗？”
顾思尔抿了抿唇，看了席漾归一眼。
席漾归收到眼神，一丝疑惑浮上心头，但还是笑着，温和地问：“想到什么了？”
顾思尔眨了眨眼睛，“想起了你以前唱歌。”
“那年你好像是十五岁，刚上高一，参加学校的大合唱，唱得真的是……”
顾思尔面上带笑。
回忆起过往的事，心里都是满满的开心。
席漾归抬手，轻轻敲了敲顾思尔的脑袋，佯装生气，语气略带严肃，“你还说呢！当时要不是因为你，我才……”
“谁叫你代我了？明明一直都是阿念代替我去参加的。”
“那次他感冒，嗓子不好，你忘了？”
“可是也不需要你代替我啊！还出了那么大的丑！简直要丢脸丢到外婆家了！”
席漾归又抬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真是一个没良心的人！”
顾思尔依旧笑着，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略略略～”
时幼语唱累了，就没唱歌了，全程看着他们两人聊天互动。
看到这样爱笑、爱玩的顾思尔，她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
挺好的。
她和顾思尔认识第五年了，做了整整四年的大学室友，从来没有见过她真正笑。
以往，她的笑，那都是淡淡的，疏远而具有礼貌。
很文艺，但却让人感觉难以接近。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而现在，顾思尔的笑，完全发自内心。
还有俏皮可爱的动作，像是活的表情包。
很活泼可爱。
时幼语内心欣慰与感叹之余，不忘温柔地提醒顾思尔：“思思，你真的很适合笑，也很适合走活泼可爱的风格。”
顾思尔的笑顿时收起，俏皮的表情也无声无息地敛去。
“我不适合。”
语气依旧淡然，甚至毫无波澜。
时幼语很了解她的性格，没有在意她的语气，反倒是十分包容地笑笑，转移话题：“你们是青梅竹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