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宛白有些害羞，以笑掩盖，“菁菁开什么玩笑呢，念尔心里应该早就有喜欢的人了吧。”
黎菁菁来了趣味，“谁呀谁呀？”
顾思尔也看着余宛白，桃花眸中意味不明。
余宛白的笑凝结，又干笑了两声，“这个我不知道诶。”
一个八卦话题被迫终结。
黎菁菁顿时觉得索然无趣，又回到了刚才的那个话题，“思思，你打个电话借下钥匙咯？”
顾思尔拗不过她，妥协。
打电话用的是顾思尔的私人手机，号码的备注还是原来的“男朋友”字眼。
顾思尔眸色微变。
这个备注，还是之前和席漾归刚在一起时，他趁她不注意改的。
她居然一直忘记改回来了……
黎菁菁和余宛白相视一笑。
黎菁菁凑过去盯着，一脸姨母笑，“余情未了啊思思。”
顾思尔没理她。
通话在拨出的第十秒被接通。
“喂？”
对方轻轻开口，声音中略略带着一丝疲惫。
顾思尔半晌没说话，那头又带着试探的疑惑语气说：“思尔？”
黎菁菁朝顾思尔挤眉弄眼，示意她快说话。
顾思尔抿了抿唇，“是我。”
黎菁菁：“……”
让你回的不是这句啊！
就不能赶紧说借钥匙的事嘛？
那头语气温柔，声音中的疲倦一下子都全部消失，“嗯，我知道是你。”
黎菁菁：“……”这是秀上了？？？
顾思尔看着黎菁菁的小眼神，深呼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你现在……”
“我在帝都，办公室。”
“呃，……”
“遇到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你不在海市的话，房子……”
“钥匙就在你的阳台，我放了串备份钥匙在你阳台左边数第七盆盆栽的花盆里。”
顾思尔张了张嘴，觉得讶异。
黎菁菁更是夸张，尖叫了声，然后跑到阳台找钥匙。
再跑回来时，她手里已经拿了一串钥匙，一脸的姨母笑，偏偏还又捂着嘴。
分明就是欲盖弥彰。
“钥匙看到了吗？”席漾归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顾思尔看着黎菁菁举手扬着钥匙，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半天才说出一个“谢谢”。
“不用客气。”
那头的席漾归却笑了，声音很轻，也很好听，如同大提琴般优美悦耳。
顾思尔听着突然愣了。
很久没有和他静下来说话了。
她以为，分手之后，就不能做朋友了。
现在，她明白了。
不管什么事，都是因人而异的。
因为那个人是席漾归，所以她不希望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因为那个人是席漾归所以即使分手，他们两人也依旧可以做朋友。
黎菁菁拿到钥匙，拉着余宛白去了隔壁。
席顾之间的通话还没挂断。
两人都没说话，手机里是电流的声音，他们却都莫名地感觉格外悦耳。
席漾归打破沉默，说了些有关海市的新闻，叮嘱顾思尔平常多注意时事热点和天气变化，好好照顾自己。
顾思尔眸光闪烁，鼻子微酸。
想起席漾归上次的请求，不，与其说请求，不如说是恳求更为贴切。
顾思尔的睫毛上下扑飞，启唇：“我们，像以前一样吧……”